他刚吆喝了一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顺着灯笼的微光,看了过去,察觉到有些不对,就冷声问道:“你是谁?大晚上不回家在这干什么呢?”
此人并没有说话,而是朝着这位打更人,伸出一条胳膊。
打更人可以清晰地看到,这个人胳膊上,全部都是黑色鳞片。
吓得愣住了原地。
过了几秒之后,立即丢掉了手中的灯笼,高声呼喊道:“怪人出现了,怪人出现了。”
刚跑没几步,便碰到了西厂大档头正带着六个西厂衙役在巡街。
这打更人就像抓到救命的草一样,大声呼喊:“大人,大人,大人,有怪人,有怪人。”
大档头当即拔出了刀,冷声说道:“在何处?”
打更人指着刚刚的方向说道:“在那边儿。”
“带我们过去。”大档头冷声道。
便带着一群人前往。
果然,在一个小巷子里发现了刚刚那个怪人。
大档头看向打更人说道:“你退到巷子之外。”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打更人赶紧逃走,声怕血溅道自己身上。
大档头立即带着衙役们,开始抓捕行动。
打更人并没有敢靠近,一直竖着耳朵听巷子里发出的声音。
战斗非常激烈,发出了很多噼里啪啦的声音。
很快,战争结束了。
他就壮起胆子朝着小巷口喊了:“大人?大人?如何了?”
没人回话。
打更人勾着头,朝着小巷子里看了看,只见大档头等人脸上都是血。
那个黑色的怪人,身上也都是血。
不过好消息是,这个怪人已经被大档头,等人用铁链子给拴住了。
大档头看着手下的六个衙役,大喊一声:“把它压回去,好好审问。”
第两天一早。
整个蓬州城里,都传出来消息,说是西厂的人马,已经把最近一段时间闹得人心惶惶的怪人,给生擒了。
那个打更人还在酒馆之中,给大家讲解昨天的情况。
添油加醋的吹嘘了一波西厂:“要说西厂的人,还是勇勐无比?这普通的官府捕快看到这种怪人,吓得拔腿就跑,但是人家西厂,那真是迎难而上。幸亏遇到他们了,要不然我这小命就交代喽。”
城中的百姓对西厂更是一片赞扬。
绝大多数人都已经知道,西厂抓获了一个浑身长满鳞片的怪人。
但他们并不知道,昨天那个怪人,其实是李北玄让人假扮的。
那名打更人不是托,但却无意之中成了托儿。
白莲庙。
李北玄找到白莲居士,微笑着说道:“晚辈李北玄,见过白莲居士。”
白莲居士一身素白,脸上带着洁白的面纱。
看不清什么模样。
但是从她露出来的眉毛和眼睛,可以看出来,这是位四十来岁的冷艳阿姨。
白莲居士冷声说道:“李大人突然造访,有何来意?”
她有些搞不懂。
自己之前一直派人查李北玄的动向,但怎么都查不清楚。
没想到李北玄却主动现身了。
李北玄微笑着说道:“昨天晚上,晚辈原本正在温汤池中快活,却突然接到手下的消息,说是抓到了祸害蓬州城的怪人。晚辈回去之后严刑拷打,最后问出来了幕后黑手,你应该感兴趣。”
白莲居士表情依旧冰冷:“李大人想说什么,直说便好。”
“既然前辈这么说了,那晚辈就不再遮遮掩掩了。”李北玄简单明了地说道,“我们问出来的消息是,这幕后黑手,便是你们飘渺山的二长老。”
“一派胡言。”白莲居士不相信,“二长老的身份何其珍贵,怎么会屑于做此等盗贼所为的低级事?”
李北玄便解释道:“这件事可不低级。二长老抓了这些人,目的是为了做实验,看看手上掌握的调动内乾坤的符文,到底是真是假?”
听到内乾坤这三个字,白莲居士眉眼之间闪现出恐慌和兴奋:“李大人,你刚刚说什么?”
李北玄澹澹一笑:“我是说,有人通过一些诡异的符文,把那些失踪的人变成了怪人,而这个人就是你们的二长老。”
白莲居士沉默了很久,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诡异符文的事情?”
“这就不牢前辈多虑了。”李北玄说道,“前辈只需要知道,你们二长老野心勃勃,已经勾结了野火道,就够了。”
其实,李北玄也不知道这个二长老到底有没有勾结野火道。
他也不确定,二长老是否就是导致人口失踪,以及制造这些怪人的幕后真凶。
但是他需要通过把这件事情栽赃到二长老身上,让飘渺山内部瓦解,从而进一步击垮飘渺山。
他相信,真正的凶手其实就藏匿在飘渺山。
在逐渐击垮缥缈山的过程之中,这个凶手一定会逐渐浮出水面。
这番操作,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既能破获桉件,也能拿下飘渺山。
李北玄继续游说白莲居士:“这次我来找前辈,是想达成合作。前辈也知道,朝廷极其痛恨野火道,谁要是勾结野火道,谁就是朝廷的敌人。虽然飘渺山雄踞一方,但如果朝廷想真的想要下决心剿灭飘渺山,你们一个人都不可能活着下山。”
白莲居士冷冷地说道:“你们大可以试试。”
“别把气氛搞这么紧张吗。”李北玄笑着说道,“皇上不喜欢战争,他喜欢和平。皇上一直以来都想选个宗门作为国教,再把国教宗主设为国师。我这次亲自前来,就是受皇上嘱托,考察一下飘渺山是否有资格成为国教。”
说道此处,他看向白莲居士说道:“我看白莲居士,您就特别适合做国师。”
这招先兵后礼,可以说是非常有用。
白莲居士自然明白成为国师的好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困惑和怀义:“为何是我?”
李北玄看出白莲居士有些动心,就凑上前去,低声说道:“先帝给当今的皇上留下了一些书信,其中提道,白莲居士,纯正无暇,对世俗权力不感兴趣,值得信赖。”
言语之中,非常诚恳。
虽然距离白莲居士很近,但也没有丝毫的轻浮。
“是吗?”白莲居士并不是很相信,“我跟先帝并没有什么交情。”
“有没有交情不重要。”李北玄说道,“重要的是,现在皇上相信。只要你愿意跟我合作,咱们一起联手把二长老给揪出来,那我手上的桉子就算是结了,你也可以证明你的忠心,进而成为国师。这是一件双赢的事情,居士不妨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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