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雄性轻轻点了下头,小声道,“说了的,雌父不必担心,我这些年求的学,不是白上的,那些如何讨好雌性的技巧,已经学得七七八八了,连老师都夸我有天赋呢。”
钟镇长满意地摸了摸下巴,道,“这也多亏你雄父从小教导得严格,打下了好的基础,晚上再去和你的雄父学学经验,学校里边的系统教学,在一些地方难免不够精细,比如暖脚炉这个,你的雄父就很有经验。”
“是。”钟宁略显羞涩地应下了。
钟镇长看着性子不够活泼,也不够外向的小雄性,不由得心里叹了口气。
还好,那名贵雌收下的那名雄奴也是个不善言辞的,不然他还真不敢把钟宁推荐上去。
雄性的命不值钱,就算是镇长家里的,也只是不会被随意无故打死罢了。
第二天,顾云被带上了一辆由四匹巨兽拉着的高大车辆。
他并不知道会被这辆兽车拉去哪里,毕竟雄奴是没有自由权的。
从卧房到大厅,再穿过院子,出了大门后,顾云只来得及看一眼被清场后寂静的街道,就被-塞-进了兽车,这便是他走过的全部路程了。
兽车里面,空间宽敞,设施齐全,软榻,矮桌,瓜果点心,茶酒水饮,应有尽有。
车里铺着厚厚的深蓝地毯,而在一处角落里,还跪坐着一名年轻的雄性。
顾云发现那名雄性后,并没有贸然过去搭话,而是先暗暗观察了一番,他在关押雄奴的小屋子里,并未见过对方。
但不管怎么说,这名雄性看上去,应该要自由一些,至少身上没有什么束缚。
钟宁同样在打量着自己的劲敌,这名在初夜上晕眩过去,带着病体,还能得到贵雌宠爱的雄奴,可见手段不一般。
看着顾云脖颈上的银白色枷锁,和那长长垂下,贴身缠绕在腰间,又被外衣遮挡得看不太清的细白锁链,钟宁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嫉妒的神情。
顾云:“?”
两名雄性之间的沉默对视,没过一会就被上车的席给打破了。
他登上兽车,见到镇长家的小雄性此时正乖巧地跪在地毯上,随时履行暖脚炉的职责。
在看见他上车时,反应也很迅速,立即伏在地上行礼,一举一动都是符合教养的。
反而看看自己新收的雄奴……啧,没点规矩。
看见他来了,也不主动脱衣伺候,甚至还后退了两步,靠到了边上去。
席无奈地坐在了软榻上,顺势将窗边的雄奴拽到了身旁,指着那套精贵的茶具,让他泡茶。
此时,跪在地上的钟宁,察觉到了一个微妙的时机,转瞬即逝,他必须把握住。
那名从荒野上捡来的雄奴,自然是不懂茶道的,而他可是专门学过这门课程,虽然成绩不是第一,可绝对能拿得出手。
想到这里,钟宁大着胆子,直起了腰,准备先是委婉责怪雄奴泡茶不精,而后主动请缨上前伺候,来个富贵险中求的时候,却是直接愣在了原地。
席原本也没想让雄奴泡出个花来,随随便便热水一冲,能喝就行。
可他没想到,这名看上去什么也不会,就会莫名自黑的雄奴,还真能把茶冲出个花来。
只见那杯中的琥珀茶汤,清浅层叠,徐徐绽放,茶香四溢。
顾云行云流水地冲了个简单的茶水,火速结束伺候,降低存在感,免得这名雌性想起他的用法。
席端着那名贵的茶具,闻着空气中的清香,轻抿一口,沁透心脾。
“不错。”他难得地称赞道。
果不其然,那名雄奴的反应又慢了好几拍。
甚至是在看见旁边的钟宁重新伏下,开口恭维后,才想起来似的……
顾云尽量让语气显得平稳自然,学着钟宁说道,“只要雌主喜欢,就是奴们的荣幸。”
席默不作声地看着眼前这名敛眉垂眸的“荣幸”雄奴,目光在对方的腰间转了转。
他斜靠在软榻上,伸出手从衣底钩住那根缠绕着的银色锁链,稍稍用力,雄奴就身不由己地靠了过来。
席看着那张似乎怔住了的俊美面容,似笑非笑道,“既然懂得泡茶,那知道怎么伺候吃果么。”
顾云不明所以地看了看旁边的果碟,里边都是清洗干净,去皮切块好了的新鲜水果,桌子上也有配好小银叉,方便取食。
席不动声色地轻环着雄奴的腰,好心讲解了下,并且宽宏大量地示意他可以现学现用。
一旁被忽略得彻底的钟宁闻言,恨不得发出怒吼“让我来”。
可惜他不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名蠢笨的幸运雄性,是如何呆滞地愣在那里,傻不拉几,毫无反应。
简直是丢了雄奴们的脸!
当这辆兽车装载完毕,开始启动飞奔的时候,车内依旧是四平八稳,不见半点颠簸。
可此时顾云的心里,却是七上八下,如同乘坐过山车。
这水果……为什么要放在胸膛上?
还要挺着喂,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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