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西疆每次回崧山府,苏蕤会跟在母亲和灿姨的身旁,在厨房里打转,炒菜时小心翼翼又怕被滚油飞溅的样子,常常被曳东屿嘲笑,“喂,要不要把机车头盔借给你,护住头啊?”

苏蕤一走神,真的烫到手背,埋怨曳东屿话多。

那时,消炎的青草膏,还是曳西疆给她搽的。

……

曳西疆目光落在裙下小腿上红印的一块,像苏蕤收拾屋子时,撞到受的伤,他起身走到西厨房,拉开侧柜一格抽屉,里面是灿姨摆的急救包,里面就有青草膏。

苏蕤察觉的时候,曳西疆已经靠近她,突兀地蹲下身,把她吓着一大跳,“做乜嘢?”

他亮一下青草膏,抠出一小块,均匀涂抹在她小腿泛红的创面,皮肤上手Q弹滑腻,只需张开一只手,就能握住她的脚踝。

男人手指的温度奇高,好似融化掉青草膏,让手指也黏在皮肤上,惊得苏蕤不敢乱动,她反应过来是昨天擦到的士门框,留的伤,“无所谓的,不疼的。”

曳西疆不认可她的说辞,低头抽纸擦着手,却擦不去指尖的温润触感,将青草膏放回抽屉里,给她指一下,意思让她记住地方。

他看到她在调酱,开口问:“点解要隔水热?”

“哦,直接煮,火候控制不好,搅拌速度不够,容易糊锅。”

酱料收汁,苏蕤将多的部分装入玻璃器皿,放入冷藏室,又回过头来用平底锅煎吐司,加热至两面焦黄,抹上绿色酱料,递给曳西疆,“Kaya toast啊,跟吉隆坡室友学的,尝尝地不地道?”

曳西疆咬下一口,外酥里嫩,品鉴后,扬起大拇指,苏蕤又递给他一杯热饮,“在吉隆坡点单呢,要讲Kopi~o,是你钟意的黑咖啡和糖。”

“你的又怎么讲?”

苏蕤端起自己那杯,饮下一大口,“我的叫做Kopi~c,调了炼乳、淡奶呀。”

曳西疆抬手腕看眼时间,表上的指针只滑动半圈。

咖椰酱吐司,以及添加酱油、胡椒粉的半生熟蛋,两样简单的早餐就在岛台上解决,曳西疆夸奖苏蕤让他刮目相看。

苏蕤大方表示,“你喜欢,我把制作方法给你,好简单的。”

他淡淡道,“需不着,你知道的,我那边无人下厨。”

所以,曳西疆仍旧独居一处,苏蕤认为。

苏蕤订购的深度保洁业务,恰好在每个周六的白天,现在曳西疆过来小住,会影响到他,曳西疆说:“无妨,上午请保洁人员把书房先清理,我去会所游泳,下午刚刚好在书房里开视频会。”

苏蕤表示收到大佬指示。

曳西疆没有午休的习惯,苏蕤有,她本来说回自己家,下午再上楼。

“不用这么麻烦,你就在38楼的房间睡。”

曳西疆已经替她决定好,他背上单肩运动包,下楼去会所游泳馆。

按照预约时间,物业保洁团队□□,阿姨们已经很熟悉曳家,苏蕤今次特意强调从书房开始打扫。

500㎡的平层面积,上午三个钟只能完成清扫除尘,下午开始家居保养项目,不会打扰到曳西疆居家办公,这样安排很合理。

崧山府里一直都有苏蕤的一间屋。

薄被之下,她探耳细听外面的动响,健身完的男人返回,打开电视看新闻,又在接电话,中英文流利切换,谈了很久。

苏蕤回味早餐后两人一起清理厨房的情景。

曳西疆将两个人的餐盘收起,放在龙头下清洗,让苏蕤把杯子也拿给他一起洗。

“我来清理。”苏蕤才把手伸进水槽,被曳西疆手快制止。

“怎么?怕我洗不干净?”他穿上厨房罩衣,防水防油,抬抬下巴示意苏蕤替他系好背后的带子,“莫要低估我,勤工俭学时,洗碗是我的强项。”

“还是做细佬好命,曳东屿从不做家务嘅。”

苏蕤吐槽完,转身抽出湿纸巾,将岛台收拾干净。

曳东屿比曳西疆晚生一十二载,曳老夫妇老来得子,教育理念完全不同,曳东屿就是被家人富养的那一个。

曳西疆从小留学吃得苦,曳东屿都自动免除,连曳老夫妇自己都说:“老大呢,就是要有担当,家中做顶梁柱,不吃苦中苦,难为人上人。”

年轻的曳西疆从来冇抱怨,未觉得好不公平,正因为少年老成,才锻造出曼禾集团鼎鼎大名的曳生,曳氏宗亲谁人都讲不出一句不可。

一门之隔,就是曳西疆。

入梦之前,戳中苏蕤笑点,呐,同食同住,算不算同居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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