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胆子好大,“大佬要请我饮酒?”

君哲讶异张嘴,差点掉下巴,又闭上,闷闷笑。

徐老板在一旁乐不可支,“叫咩名啊?”

女生微笑 ,“suri呀。”

曳西疆扫一眼对方暴露的大腿,掐得出水,他指下身边,suri走过去示意君哲让出位,徐老板心想,原来曳生喜好嫩的,早点讲嘛。

曳西疆侧头,语速很慢,让她在嘈杂的环境里,也能听得明,“喝什么?”

suri撑着下巴略想想 ,“Whisky,Dalmore28年咯。”

曳西疆听了点头,“还知道苏格兰大摩。”

她还是笑,“贵的洋酒,提层可观嘛。”

曳西疆下单,徐老板侧目,曳生这是摆明当水鱼,讨细妹开心。

服务生按单上了5支大摩,suri拿起一支握在手中,细看招摇的雄鹿角标志,约等于打工人的一年薪啊。

曳西疆从她小小手里接过,“倒酒会不会?”然后大手一握,示范地握在瓶子底部,倒入杯子五分之一处,停止。

“不可倒满?”她有认真在看。

“杯子要留空间,给香气散发,”曳西疆将酒杯轻轻晃,递给她品鉴,“酒液过多,蒸汽聚集在杯口,刺激过强,不易入口的。”

suri立刻端起威士忌酒杯,敬他。

曳西疆问她理由,她说:“恭喜发财呀。”

远处舞台上演灯光秀,曳西疆喝完,酒杯磕在案面上,有声,不重,“好喝?”

激变的光影勾勒出suri精致鼻梁,幻梦迷情,“好嘢。”

曳西疆让阿坚递来风衣,披在suri肩膀,拉起她手臂起身,对徐老板示意先行一步,“提层结给她,记得。”

将人领走。

留下没看懂路数的徐老板,“点解?”

君哲拍拍对方手臂,“合口味咯。”

————

四海建设全员饮下庆功酒,高阶私宴在一片祥和中,落下帷幕,苏蕤跟着丁爽耽误到最后。

圆满,丁爽觉得。

两人站在文华东方正门,等公司驾驶员把奥迪A6开来,他本想送苏蕤,“住边度?(哪里)”

苏蕤的手机屏幕亮起,收到一条信息,她晃晃手机,“同您不顺路,我叫了车。”

丁爽没拦,让她注意安全。

单行道的支路里,轿车经过苏蕤身边,在不远处亮起刹车尾灯,慢慢倒回,副驾驶座上是曼禾集团的董秘姚远,“我料定你不会让丁爽送的。”

幽黑的车门漆面,映出实习生红底细高跟的画面。

苏蕤如实回答:“我回崧山府,不顺路。”

迈巴赫62S后座降下车窗,靠背上的男人讲:“我顺路。”

驶入崧山府车库,姚秘书和司机阿坚同时下车,绕到后座,搀扶曳西疆,再跟着苏蕤进入电梯,电梯将他们带到38层的入户厅,三人立在古铜门前,姚秘书问:“家里的密码?”

苏蕤摇头,“不知。”然后抬手,直接用自己的指纹开锁。

“……”

入得玄关,空间阔绰。

大堂陈列着Viviean(谭燕玉)设计的京剧脸谱折扇,东方元素,沉稳典雅。

苏蕤领路,姚秘书和阿坚将曳西疆架进他的卧室大床上,才松口气,姚秘书轻拍苏蕤的肩头,“我同阿坚走后,曳生拜托你看顾,辛苦。”

苏蕤答OK,将两人送到门口,“远哥,阿坚哥,byebye。”

回到主卧盥洗间,她找出新毛巾,打湿加热,转身走到床边,替醉酒的男人简单擦拭,再掀开被子给他盖住。

曳西疆微微蹙眉,苏蕤不清楚他哪里不爽,于是轻轻靠近,蹲在床边。

“喂~曳生?”她又换了一句,“大佬?”

男人没反应,苏蕤抬手替他按揉太阳穴,缓解不适。

呼吸均速,曳西疆明显睡着,床头灯影横斜,勾勒出优越的眉弓,鼻部阴影和侧面的明暗,构成硬朗轮廓线。

沉睡的豹属动物,暗藏劲道。

苏蕤站在床边,安静观赏。

5年前,她第一眼见到曳西疆,就觉得这个男人长在自己的审美点上,连喉结都铩人,真的。

像只自顾猎奇,不知危险的动物幼崽,苏蕤杵到很近……

月夜沉沉,四下无声。

苏蕤慌乱起身,搭电梯下到低区21层,刷指纹,打开自己家的密码锁,关门。

在门后靠了半天,她才扒拉一下长发,去洗漱,然后躺在床上,盖好被子,道一声Good night。

不知道讲给谁听。

*

估摸是后半夜,曳西疆转醒,穿着西裤和衬衫,光脚踩进盥洗间,亮灯,LefroyBrooks复古黄铜龙头上的镜面,贴着一张便利贴:

【睡衣收在衣帽间左手边第五层柜子,洗漱台上有新开封的毛巾和电动牙刷,沐浴露是鸢尾花系列,没有浓烈香气。】

地面贴心铺好地巾,避免水流四溢,防止某人酒后滑倒。

看见字,仿佛能看见对方写字时的专注,没有连笔,一笔一画写得认真。

单手解开衬衫扣子,曳西疆掬水洗一把脸。

他平时不住这边,记不得多久没回崧山府,大约是从年初的春节开始,一直忙于海岛星辰,曳老夫妇的度假说走就走,全靠苏蕤将崧山府打理得井井有条。

曳西疆第一次见着苏蕤那年,她才14岁,印象里,一直是个穿百褶校裙,站在中世纪古堡里,手握炭笔画素描的初中生。

月前,一直念书的细妹怎会胆大到去酒吧?

果不其然,那晚出了MASTER,曳西疆一问便知,曳东屿那个衰仔讲给她听,MASTER好好玩,做做兼职又能赚钱,又能爽。

曳东屿是曳家细佬,从小是个百厌星,仗着曳老夫人溺爱,不务正业。

苏蕤还一本正经地辩解,“就当社会实践咯。”

乖乖妹怎么能学坏?好好人生,误入歧途。

曳生当即拍板,青春期躁动,须得管一管。

他在酒吧相遇当晚CALL给秘书姚远,交待将苏蕤悄悄安排去四海建设,做个实习生,苏蕤顺从地一声“好”,还是那个听话的细路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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