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开始莫名惊恐，耳畔再次传来了喃喃低语，四周的所有事物都开始变得扭曲。
这一刻，他的脑袋里似有什么将要爆裂开来，而意识，却是越来越低沉，好似有一黑色漩涡，渐渐将自己笼罩。
“这是斯科拉的字迹。”
忽然间，在二人的身侧，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微侧过身子，盯着上边的字回答道。
恍惚间，叶青的神识归位，耳畔回荡的喃喃低语渐渐消逝，他扶着桌子，晃了晃脑袋。
“约翰，你说的是那个据说和阿方索·莱昂关系不错的疯子斯科拉？”乔伊散着满头金发，歪着身子蹙眉道，从叶青的角度来看，正好将她火爆的身材曲线一览无遗。
“恩，我曾经负责过他案件，他的字特别有个性，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
“疯子写出这样的疯言疯语倒是不足为奇……青，你怎么流鼻血了？”乔伊正想要说些什么，却见着纸张上竟沾上了几滴鲜血。
她回头一看，在明亮的房间里，叶青的鼻腔中莫名地涌出了两汨鲜血，而他却是仍然若无其事的端着纸张聚精会神看着。
她连忙从身边掏出一盒纸巾递给了叶青，不曾想叶青看也不看，便粗暴的将纸巾丢在了地上。
乔伊感觉到了一丝诡异。
她转过身子，望向身后，却见着原本熙熙攘攘的办公室顷刻间便安静了下来。
身侧的收音机里不知在何时开始播放着不知名的喃喃低语，人满为患的警局中竟只留下她和聚精会神盯着图案死死不放的叶青二人。
“青，你别看了！”
乔伊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女性的本能让她紧紧贴在叶青的身上，试图寻找一丝慰藉。
“不行！”
叶青的声音有些麻木，但是回答地却异常斩钉截铁。
乔伊快要哭出声来。
她慌乱地一把抢过绘有图案的纸张，想要吸引叶青的注意力，孰料，在纸张被抢夺的一霎那，叶青的脑袋便扭转了过来。
他的脸上，满是残忍、狰狞和憎恶！
“啊！”乔伊尖叫着，她拿起纸张想要丢掉，但似乎是凑巧，又或者是旨意，她的眼睛正正好好再次对准了纸张上的图案。
旋即，乔伊的眼睛陷入了迷茫，瞳孔也慢慢失去了焦距。
乔伊勉强转过身子，望向叶青的方向，却见着办公室里再次人满为患，而叶青和约翰，正谈笑风生地比划着。
这一刻，伴随着喃喃低语声越来越大，乔伊明白了什么。
不是其他人出了问题，是自己出了问题。
片刻后，她满是恐惧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
“万能的主……伊甸园，我来了。”
……
“疯子斯科拉说过，他画的图案和字一般人不能看，看了要么陷入旧神的梦境里，永生沉沦，要么成为诡异，化为旧神的附庸。”
约翰回过脑袋，轻声道。
“就是一派胡言，我看了这么多次，也没什么异样。”
“是没什么……异样。”
叶青望着约翰头顶上猛然窜起的庞大恐怖黑影，微抖着右手，心中似有一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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