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搓开一个花生,露出里面饱满的颗粒,从盖头下递过去。
好像……摸到了对方的下巴,三师兄的嘴唇,还要往上。
手指盘索上对方的脸庞,这次又错了,好像是鼻尖,再往上是山根,三师兄的鼻子什么时候这么挺了?
堂溪燿的容忍已到极限,待这人没了用处,他定当先割下这人的手拿去喂狗!
宴瑟的手冻得不太利索,这才摸到对方的嘴唇,薄薄的,和平日似乎不同?
而且……她一直不知三师兄消失那一阵发生了什么。
现在,一个猜测隐隐约约浮现在她的心头。
她想到这儿,手一抖,手里的花生粒从盖头下掉出,一把被对方的手掌接住。
宴瑟这才注意到那双五指修长骨骼分明的手,她太熟悉不过了!
淦!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嘭地,门一声惊响。
宴瑟忙钻进那几条棉质的被子底下,屏住鼻息。
喷薄的酒气离他们越来越近,那人的脚步是错乱的,但依稀能判断出那人的修为,此时的她丝毫不是对手。
“小美人……让我……我来瞧瞧。”
这是冥姬?
纵然是找到三师兄,身上的蛊毒也无解。
她这时候逃出还没几分胜算,方才娇娇他们因私事走得远些,会在一炷香后同她会和,只需再等等。
女子拿上秤杆,正要揭起,却又觉着碍事,将那一把扔掉,痴痴地笑了两声,两指捏起来,就要去掀。
与此同时,一双幽黑的眸子里迸发杀意,一掌直向她劈去。
女子酒气醒了一般,运气向退去。
“你是何人?”
这不是她看上的那个男人!
堂溪燿侧头,淡淡地瞥了眼那被子,有人骗了他。
“你是冥姬。”
他不想说废话,刚才那人若是真的,何须躲藏。
女子没回他,“想不到还有人送上门来当男宠的,既然都到这个份上,那就留下来吧!”
女子鲜红的指甲突变得极长,宛若河流中的血水,似光影般向他的心脏处抓去,脚下步态一改,单腿勾起,直朝他提来。
堂溪燿的功力并不比她高出多少,但两人的招式都同样的阴狠,短时间难分出高下。
宴瑟趁势滚出被中,猫着腰贴墙而走,欲从最近的窗户翻出去,却没想堂溪燿余光早已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
是刚才那个戴面具的女子。
刚才那一脚算是轻的,戏弄于他。
“你以为自己能走得掉吗!”
堂溪燿分神,捉起一把红枣向窗边的方向掷去。
大枣化作暗器,她往墙边一闪,该死!少看了一颗,直击在她的手背上,瞬时鲜血从血管里冒出。
痛死了!
她猛吸了几口气。
那女子也注意到她,凝气间屋内门窗闭合,一个缝都没留给她。
“今晚,你们绕了我的好事!把我的人藏到哪儿去了?”
宴瑟退无可退,灵力被那河水封了,困在丹田内。她谄谄地举起双手,“这具体的方位我说不出来,但可以带你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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