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太守!”
蒋铨在旁大声喊着。
“那你就慢慢等你的太守大人吧,”许鸣指着蒋铨,朝满场百姓大声说道,“蒋铨,身为一府通判,朝廷任命的一方父母官,公私不分,大行受贿。”
“作为李氏女婿,亲属犯案非但不秉正处置,还与其上下勾结,沆瀣一气。”
“本官派人去他家中,更是搜出金银无数。”
许鸣走到蒋铨身边,看着跪在地上的他,轻轻摘下他的乌纱帽,“把他这身官服扒了!”
好!
人群中爆发出阵阵喝彩声。
蒋铨左右扭动,极为抗拒被扒官服,声嘶力竭喊道,“本官尚未定罪,你凭什么罢免本官?”
许鸣伸出手指,转动着手里的乌纱帽,“谁说罢你官了,我只是瞧你配不上这袍子,单纯扒掉而已。”
“至于定罪一事,过不了多久朝廷就会派大员下来,你犯了些什么,会一条一条审清楚的。”
办事的巡游卫也手脚利落,在蒋铨的挣扎中,三下五除二的扒掉了他的官服。
穿着白色汗衫的蒋铨,已经完全失了态,只觉得这是他人生中最屈辱的时刻。
突然,一阵人头攒动,护栏外人群被分开,一群捕快清理了一条通道出来。
十来个身穿青色的吏员走到护栏边上,开路的捕快推开围栏,将这些吏员放了进来。
领头的应是个郡府的县尹,上来就指着许鸣喊道,“私设朝堂,审的还是朝廷命官,你好大胆子。”
许鸣确实没想到,郡府还有吏员敢来撑蒋铨,不用说,这些吏员与这李氏就是一伙的。
而且大概率是有把柄在蒋铨身上,逼不得已才冒险前来。
许鸣手一挥,“全抓了。”
周围的兵丁、巡游卫一拥而上,将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吏员擒住。
“反了,反了...”吏员们一边挣扎,一边咆哮。
吏员带来的捕快中,前面的冲上来帮忙的被瞬间制服,后面的见势不对,纷纷逃走。
场外的百姓看得是目瞪口呆,这些平日高高在上的官老爷,现在全部像小鸡崽一样被巡游司的人捏在手里。
“各位百姓,这满郡上下,无数官吏哪些被收买了一时也弄不清,”许鸣指着十来个吏员说道,“但这些站出来帮腔的,肯定是李氏的走狗。”
“他们具体犯了什么事,后面朝廷会来人彻查严办,这期间我巡游司与太守府将维护郡府治安。”
这些被抓的吏员,在巡游司的温柔照顾下,不得不老老实实跪倒在边上。
许鸣走上台阶,转身看着乌泱泱跪了一地的人,传令道,“抬出来。”
赵龙赵都尉,从侧门打头而出,身后的兵丁抬着狗头铡刀走了出来。
在场的百姓惊呼阵阵,难道今日要见血吗?
狗头铡横放在台阶下,磨得锃光瓦亮的刀锋在阳光下格外闪耀,边上站着一个大清早叫来的刽子手。
“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蒋铨看到这铡刀的时候,吓得瘫软在地,一直嚎叫。
“闭嘴,瞎嚷嚷什么,今天不剁你,”许鸣嫌弃的看着蒋铨的窝囊样,“你还能多活几天,剁你的人还没到。”
李敬闻看着面前乌黑的铁质狗头,明白了几分,抬头看着许鸣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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