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跪伏在地,高呼大人做主。
最近几日,许鸣一直在做这些苦命人的工作,费了很大功夫,许下不少诺言才说服他们站出来。
围观的百姓听完这些,议论纷纷,都十分同情这些苦命人的遭遇。
“各位原告先到一旁稍等,待会还需各位指认,”许鸣又朗声说道,“传被告。”
侧门处,依旧穿着锦衣的李开保被银令巡游带到了台阶下的空地上,同时还有之前藏于破庙的楼船护卫。
许鸣摆了摆手,他们身上的枷具被卸下,头发散乱,惶恐的跪在地上,背后就是黑压压的百姓。
这几日他被关在巡游司地牢,每天好吃好喝供着,也没人虐待,但他向来锦衣玉食,自然受不得牢狱之苦,所以精神状态较差。
许鸣指着李开保,看向那些原告,“这些人你们可识得?”
那日在溟水救下的女子纷纷指认这些人就是扮做水匪掳掠她们的人。
“阶下所跪何人,籍贯何处?”许鸣一拍惊堂木问道。
精神有些恍惚的李开保被惊堂木吓了一个抖擞,连忙喊了出来,“小人李开保,家在谯县,祖籍丰陵。”
“多名原告指认你前几日在溟水上,指使手下扮做水匪掳掠民女,你可认罪。”
李开保磕头如捣蒜,“我认我认,求大人饶命。”
“饶不饶命要看你有没有如实交代,据本官所知,你出身李氏大富之家,何至于掳掠民女?”
“大人,这些渔家女都是二叔要的,并非小人要的。”
李开保又连忙补充道:“这种事小人也是第一次干,觉着好玩才上的船。”
许鸣问道:“这些女子尚未及笄,你二叔要去何用?”
“小人二叔在郡府开了翠烟楼...”
这李开保交代了就好说,许鸣一挥手,又从侧门押出来数人,李敬闻为首的翠烟楼众人。
还有那个脚被许鸣打断的孙掌柜,也被架了上来丢在了地上。
许鸣指着李敬闻,朝李开保问道,“这人你可认识?”
李敬闻看着亲侄子,轻声叫了句废物,声音清晰的传到李开保的耳中。
李开保看了一眼二叔,连忙挪开目光,吞了吞口水,支支吾吾的回答道,“这就是我二叔。”
许鸣目光移到李敬闻身上,“你为何不跪?”
李敬闻冷哼一声,仰视端坐巡游司门匾之下的许鸣,“我乃建始六年本府举人,可见官不跪。”
砰!
身旁的金令巡游拿着刀鞘砸在他的膝弯上,强压着李敬闻跪了下去。
李敬闻脸上青筋直冒,想要挣扎起身,但压在肩上的手让他动不了分毫。
“你要是站起来,老子打断你腿。”身旁金令巡游的轻轻威胁声传到他的耳中。
李敬闻长袖一摆,仰头看着许鸣,倒也不再挣扎,那金令巡游的手也收了回去。
“李敬闻,字长善,青风郡谯县人士,祖籍丰陵,谯县李氏两兄弟中排行老二,建始六年郡试中举,在郡府从商多年,经营青楼、酒楼、米粮铺等若干买卖。”
“先后共娶四房夫人,膝下尚无子女,你旁边跪着的是你的侄儿,也就是你大哥李敬康的独子,”许鸣慢条斯理的说着,看向李敬闻,“本官这些可有说错?”
李敬闻整理了松乱的衣袍,“这些都没错,但不知道你一个巡游司小小铁令,为何无缘无故将我扣押多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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