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把苏遥给问住了,他也想知道钱哪儿去了。回答不上来的他支支吾吾站在原地,低着头垂着俩耳朵,被沈斐拖走了:“我就知道你又来逼问他,我儿子开心就好了,你非要把钱算得明明白白干什么。”

苏仕安:“……”

“好好好,我再也不问了,宝贝别生气。”苏仕安慌忙安慰气坏了的沈斐,对苏遥随口道:“明儿柏长山请吃饭,你又能见到柏子弦了,这总该高兴了吧。”

他高兴个屁。

“能不能不去啊?”苏遥下意识说。

苏仕安:“?”

柏家的晚宴准备得异常热闹,苏遥开着那辆牛逼哄哄的法拉利出现在柏家人面前时,柏子弦和贾莎都被震惊到了。

苏遥并没有理任何一个人,挽着母亲的手径直入了餐厅。

两家人落座后,柏夫人颇为自来熟的牵起苏遥的手:“我们遥遥可乖了,小时候特别喜欢黏着子弦,长大了也一样,两个小孩儿经常互送东西还不让我看,搞得我很多余。”

沈斐对幼时的苏遥一直持有难以补偿的愧疚,听到柏夫人说到幼时的苏遥,不冷不淡的她终于有了兴趣,在认真听着。

饭桌上,苏遥尽量刷低存在感,默默地低头吃饭不发一言。柏子弦坐在他对面目光幽幽,时不时地给他夹菜递水,苏仕安和沈斐两人都挺满意。

“上次贾莎还说让两个小孩儿赶紧定下来,这不碰上遥遥适应期了。”柏长山趁着酒劲儿提议说:“现在两个孩子都大了,也是时候该考虑终身大事儿了。”

苏仕安没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

苏遥的两只耳朵猛然抖动的了一下,倒把沈斐给惊到了。

万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到明年他可就凉了。

苏遥握住柏子弦的手感动得就快要哭了:“哇!哥哥,我没看错吧!你居然给我夹菜了哎。”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沈斐能够听到。

“哥哥,上次我送你的球鞋还喜欢吗?”苏遥回想起上次在家里清理出来的购物单,买了一双44码的鞋,自己穿显然不合适,于是就有了话头儿:“那双鞋可是我求了人家好久才得到的,哥哥怎么看见我还是不开心?”

四双眼睛同时投来目光,压得柏子弦喘不过气。

然而柏子弦并没有如愿甩掉他的手,反而亲密地握了上去:“瞎想什么,赶紧吃饭。”

苏遥立马勾着头,无望地靠在沈斐旁边,小心翼翼地说:“哥哥对不起。”

氛围一度陷入尴尬,还是贾莎出来圆场:“你们俩哟!”又看了看其余三位,笑道:“你们不了解,这俩小孩从小就爱这么别扭,搞得跟看言情剧似的,背地里不知道有多甜蜜。”

沈斐却不相信,慈爱地看向苏遥:“我儿子还小,应该自由浪荡几年,别学我早早的就被婚姻束缚住了。”

旁边的苏仕安一顿,深邃的眼睛也跟着黯淡了许多。

“还是妈妈了解我。”苏遥在不知不觉间为自己解决掉了一个危机,只想出去透透气:“妈妈,我想去趟洗手间。”

“那妈妈陪你一起。”沈斐也跟着起身。

苏遥将沈斐按在座位上:“我自己可以。”

沈斐这才作罢。

他离席没多久,柏子弦借口抽烟也离开了座位。他在洗手间外果然见到了迟迟不肯进去的苏遥,扯着他衣领就把人往里拽,拖到镜子前:“胆子大了?以为你爹妈回来我就治不了你,再敢乱说话,哥哥就毁了你这张脸。”

苏遥摸到洗手液就往柏子弦头上抡,对方吃痛终于松了手。

“哥哥,人家好怕怕哦。”苏遥理直气壮,现在谁敢动他动手,他都会毫不犹豫地还回去。

柏子弦擦去刘海上的水渍,痞帅的脸上多了丝阴狠:“遥遥,劝你乖乖听话,不然哥哥生气以后,你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然后苏遥就看到了一张照片,只是动作太快他没看清,想要伸手去抢时柏子弦却把他举了起来。

苏遥暗恨:“卑鄙。”

柏子弦摸了摸垂耳兔的小下巴,挑逗道:“都跟你讲了乖乖听哥哥的话,不然以后哭鼻子了哥哥可不哄你咯。”

被人抓住把柄的苏遥快要气炸了:“柏子弦,你想干什么?”

柏子弦的目光正好对上苏仕安,他俯身倾耳道:“遥遥,好久没亲哥哥了。”他倚靠在门前,修长的手指落在左脸颊上:“这儿。”

苏遥走向前,缓缓抬起头,笑眼盈盈地望着得意洋洋的柏子弦,猛然抬起脚对着他的鞋狠狠地踩了下去:“我有毛病啊,和驴接吻。照片最后发送到我手机上一份,我希望你不要不识好歹,这将决定我以后按不按你的要求来,明白吗?”

柏子弦看到两只毛茸茸的兔耳朵一起支棱起来炸成了花,好像两朵狗尾巴草。

平时唯唯诺诺的垂耳兔今天底气格外足,每次只要他提到照片这件事儿,苏遥都会挂在他身上央求哥哥不要这样对人家。今日这副呲牙咧嘴的霸道模样反倒勾起了他的兴趣。

越是这样,柏子弦越想要欺负他:“再敢诋毁我在你父亲面前的形象,那些照片、视频可就不一定在我手机里了。”

苏遥:“……”得,炮灰的剧本是避不开了。

越想越气的垂耳兔抬脚踹了好几次墙。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原书作者拉过来揉捏按摸搓,顺便问问她有没有心,非要将这么可爱的小白兔设定成骨灰都不剩的顶级炮灰。

躲在远处的傅崇澜将两人的互动看得一清二楚,苏遥在柏子弦面前那副任人采摘的甜软模样是他永远都得不到的痴心妄想。对于苏遥,他就像开在泥潭中的火红玫瑰,高贵冷艳的外表下藏着无数肮脏龌龊的念头。

多少次,他都想把苏遥圈禁起来。

深陷人生起起落落落落的垂耳兔这边正放水,突然听到门响动,吓得他一激灵差点当场萎了,裤子都没提好都被一个黑影按在了墙壁上。

他被堵在角落里,整个人都被包裹在那人怀中,双手还在提着裤子,又短又圆的小兔尾巴都快被挤扁了,从裤洞里缩了进去。

熟悉的香味渐渐涌入鼻息。

苏遥在夹缝中艰难地呼吸,手里还紧紧提着半敞的裤子,颤颤巍巍的生怕一个没抓好,裤子就会滑落到脚踝。

到时候光着屁屁被……

我天,能不能快进到下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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