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就差一步啊

然而这种怪异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太久,两个人都受了伤,救护车和警车很快就到达了事发现场,动管局工作人员例行询问后就把两个人送到了医院进行检查救治。

在救护车上,苏遥躺在担架上,脑海里想的却是进趟医院又要消耗掉多少动物币。

现在他可是只剩418.6元的男人,多一毛他都支付不起。

一想到这儿,苏遥就好想跳车,省下这笔钱还能多活十天,进了医院可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但是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不知道是谁支付了医药费,总之算是暂时保住了口袋里的这笔钱。

两个人注射完疫苗之后,傅崇澜被留在科室里观察,苏遥则被转入内分泌科进行详细检查。

他和宗澄前脚刚离开,傅崇澜就对燕久使了个眼色,示意跟着那俩人。

医院在夜深人静时少了些白日里的吵闹和嘈杂,即使灯光明亮也压抑人心。宗澄环视过四周,把门反锁起来后才警觉的脱掉了苏遥的上衣。

“怎么了?”苏遥感受到一片凉意:“我身上还有别的伤吗?”

宗澄仔细看过,终于松了口气:“没有,上次被那群杀千刀的揍得还没好,今天又添新伤。不管是给你下药的还是去你家堵你的,都他妈不是好东西,咱们一个都不能放过了。”

“那当然。”苏遥的眼底闪过恨意,“只是目前没有证据,讨回公道不太现实。”

医生取了毛发和涎水装进密封瓶中,不知道为什么,苏遥总觉得这人在一直盯着他的脑袋看,好像为了不让自己笑出来还在使劲咬住下嘴唇,真的好奇怪。

苏遥拢紧外套,心道原主这张脸长的能有那么好笑吗?他趁宗澄和医生交谈时偷偷对着旁边的不锈钢架去照脸盘子,除了下巴上破点儿皮也没破相啊,到底哪里好笑了?

也不知道傅崇澜如何了,打完疫苗后有没有出现不良反应,苏遥有些着急:“宗澄,检查好了没有?我想去看看傅崇澜。”

宗澄和医生交谈完毕,直接带着他出了门:“遥遥公主,傅崇澜那边用不着咱们操心吧。”

“我知道,但他是因为我受伤的,最起码得去看看人家吧。”那种怪异的感觉再次袭来,他确定宗澄就是在阻止自己接近傅崇澜,只是现在还摸不清缘由,所以他决定问个清楚明白:“宗澄,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是。”宗澄直截了当,并未打算隐瞒,他侧过身拉住苏遥跑了出去。

燕久见状跟过去时他们已经坐上计程车离开了医院,立马掏出手机给傅崇澜报备:“澜爷,苏先生被宗澄带走了。”

……

刚才垂耳兔只管逃命,也跟就顾不上手机的事儿,没有通讯工具的苏遥就相当于和外界切断了联系。

他看向墙壁上的挂钟,此时临近十二点,如果傅崇澜还在医院傻等,到时候知道他跟宗澄不声不响地跑了,指定又是一波制裁。

思索间,只见宗澄取来报告单,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化学名称。

“我感觉我的文化水平可能仅限于识字。”苏遥感叹道。

“对自己的认知清晰点。”宗澄无奈的叹口气:“你可能连字都认不全。”

“说人话。”

“你所吃的每一粒兔粮中都含有和禁药H2成分类似的东西,极其微量,它不会伤害你的身体健康,也不会对你产生什么不可修复的副作用。”宗澄解释得通俗易懂。

“那还禁个屁?”此刻的苏遥和文盲并无差别,“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儿干。”

“唯一对你产生影响的就是会延长你的适应期,让你一直维持垂耳兔身份。”

明明上面的每个字他都认得,可是排列组合在一起他就不理解了。当初发现兔粮有问题后,傅崇澜重新更换过,为什么检查结果里还会有禁药成分?

“你的意思是这么品牌有问题?”宗澄发现苏遥现在的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容易跑偏。

“疯了?”宗澄瞪圆眼睛反驳道:“哪家公司不要命了?非法延长动物适应期,情节严重者可以入刑的。多看看新闻,也就知道出现这种情况的只有你自己。”

“每天,只需要吃上那么一丢丢。”宗澄双指捏起,在空中比划着:“你就是一只可可爱爱的垂耳兔。只要药不停你就永远是只白白胖胖的小白兔。知道你是怎么度过适应期的吗?”

宗澄的提示已然非常明显,苏遥只需要稍加思虑就能将所有的线索串联在一起。

苏遥收起刚才那副嬉皮笑脸玩世不恭样儿,接过宗澄的话头:“前几天你来家里找我绝不仅仅是想我那么简单,不然没必要非要绕那么大一圈子把我带回家,目的是为了拿到兔粮和青草汁,还有我的DNA。”

“当时我开玩笑说你拿兄弟当实验对象,你没反驳也只是不想让我多想,或者说你不想打草惊蛇。在一切没尘埃落定之前,你的怀疑越少人知道,我也就越安全。基于你的猜测,你换掉了我的兔粮和青草汁,我当时还奇怪来着……”

原来一切皆有因果,只是他没往深处想罢了。

苏遥自嘲地笑了笑:“今天我能摆脱掉适应期,一方面是我情绪波动太大,一方面是停止进食有问题的兔粮。”他站起身,看向宗澄:“对不对。”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you are right.”宗澄万分庆幸,这个好朋友还没有是非不分,“只是他目的何在?”

他也想知道目的何在!垂耳兔收起那几份检查报告,快速走向外面,宗澄连忙追了过去:“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杀人。”苏遥握紧了检查报告,拒绝了宗澄送他回家的请求。这件事只涉及他和傅崇澜的恩怨,没必要牵扯到其他人身上去。

宗澄嗅着浓浓的车尾气,单指抠了抠鼻孔:“关键是咱好歹戴个假发出门啊!”

……

“药是你下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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