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遥只觉得惊奇,原来生意还能这样做。

忽然,宗澄按住它的脑袋,将它塞进包里扣上盖子重新背在身后,冷眼扫过旁边的黄鼠狼给了一个无声的警告。

宗澄家不算大,但是异常整洁精致。消毒水喷雾和湿巾随处可见,屋子里摆了那么多玫瑰、百合也压不住刺鼻的消毒水味,呛得垂耳兔连打好几个喷嚏。

客厅和卧室都是木地板,沙发和床边还铺有一层柔软的羊毛毯,正好适合垂耳兔在上面滚来滚去。

它环视一周发现角角落落里塞满了拳头大小的圆球和啃到一半的磨牙棒,此时再看宗澄头上的俩只黄色犬耳也就不足为奇了。

垂耳兔在到处疯跑,宗澄把取出部分兔粮和青草汁分别放在其他密封器中,没一会儿,那位学长就到他家楼下了。

宗澄独自下楼将三份样本交给他,再三叮嘱无论这份结果不可外传。

哪怕宗澄做得很隐秘,但苏遥依旧察觉到了他替换了兔粮。青草汁都是同一个品牌它暂且尝不出差别,但是兔粮品牌不同口味也会有略微差别,只要稍加细心就能发现。

好在这个品牌的兔粮并不难吃,苏遥也就没放在心上。

吃饱喝足以后,它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孤独的望着天花板,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宗澄还说回来给它暖床,俩人没腻歪三分钟,他就被科室主任一个电话骗进了书房赶论文。

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he ,tui ,呸,渣男,骗我感情。”

明明一个人睡了那么多年,不过和老狐狸同床共枕了几天而已怎么就不适应单独入睡了呢?虽然很丢脸,但是苏遥得承认,他确实有点儿贪恋傅崇澜温暖的怀抱。

忽然,他隐隐听到宗澄在和什么人打电话,音量很低但能感觉到他此刻并不开心,似乎在争吵什么,之后便是关门的声音。

能让宗澄大半夜出去见面的,除了男朋友还能有谁?只有它是个单身兔。

苏遥迷迷瞪瞪地睡到天亮,然而醒来之后却看见宗澄正在厨房中忙碌。

“宝贝,主任不许我休假,我的假期又没了。”宗澄完全没睡醒,困得眼都睁不开,还在那儿一边捶腰一边给它榨青草汁:“亲爱的,一会儿吃完饭我先送你回家,过两天我在去看你。”

苏遥早就看透了渣男本质,卷着耳朵撅着嘴喝着甘甜的青草汁,坚决不听男人的鬼话。

还未进家门就听到一阵叮呤哐啷的砸门声,苏遥暗道谁家大清早的搞装修,简直就是没人性。

两位人高马大身着绿色衣服的工人正在抡锤砸门,它走近时正好看见自家那扇破烂不堪的房门轰然倒在了自个儿面前,一扇门裂成了四五瓣。

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急得,垂耳兔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开始仰头痛哭。它本来还想等适应期过后再挽救一下的,这一锤下去,它的四位数铁定没了。

苏遥顿时就不想活了。

“嗯,兔子?”正在安装新门的工人注意到了地上坐着一只胖兔子。

另一位工人也停住了手:“傅总养的宠物吧。”

听到熟悉的名字,苏遥心中怒火丛起,从背包里扒拉出手机就去找傅崇澜兴师问罪,奈何消息石沉大海。

两位工人速度过快,在它发消息的时间里已经装好了那扇新门,此刻正抬着旧门走到了客厅,压根就没把垂耳兔放眼里。

谁才是这个家里的主人?!

垂耳兔怒从心起,腾地一下跃到大门口堵住了两人的去路。

那工人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这只兔子并非宠物,应该是正在度过适应期的主人,于是赶紧掏出一张纸:“哦,傅夫人,这是卧室房门的小票,你看一下,两千四百五十八元,有问题可以联系售后的。”

两千四百五十八元!!

它的钱……它的钱钱……

傅崇澜刚从会议室出来就打开手里,其中两条都是来自垂耳兔的。

他还未回过去,一条视频电话打了进来。

开屏就是垂耳兔的死亡微笑。

垂耳兔抱着手机,将镜头对准了那扇闪闪发光的大白门从上到下扫了一遍。

傅崇澜颇为满意:“昨天你和宗澄跑了的时候我特意去选的,物美价廉性价比很高,怎么样,你还喜欢吗?”

随后,镜头前置,傅崇澜再次看到了一个死亡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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