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柏子弦看到希望,必定会为了野心毫不犹豫地舍弃苏遥这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小可怜儿,和柏夫人闹翻也只是时间问题。
他就是要看狗咬狗,无论是柏夫人还是柏子弦,他都会亲手斩断他们对苏遥的任何念想。
没有人可以和他共享垂耳兔。
谁都不行。
傅崇澜到了湖心苑低头看了眼腕表,时间还很充足。他慢悠悠地脱下西装,换上舒适柔软的真丝睡衣。房间里还残留着兔子的气息,他躺在床上闭着眼,在脑海里一帧一帧地回想着小兔子刚刚是如何吻他的,凶残又霸道,嘴上可是半点儿不留情,哪里有平时的温顺和乖巧,分明就是头坏透了的小狼崽儿。
脑海里这么想,唇角却在微微挂笑。
不多久,他听到了高跟鞋的声音。
柏夫人一连几日拜访都没见到本人,今天再来时特意带了苏遥留在佣人那儿的备用钥匙。她倒要看看适应期的垂耳兔不在家能去哪儿。
玄关处打扫得干干净净,鞋柜边摆着一双全手工定制皮鞋,上面的logo她认得,不是苏遥能穿得起的品牌。何况码数也不对,这双鞋比苏遥的脚大的不是一星半点儿,她开始以为是自己儿子的,但柏家并不是该品牌的白金会员,柏子弦绝对不可能拥有这双鞋。
屋里静悄悄的,客厅里也没有任何待客的痕迹。柏夫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沉着脸气冲冲地朝里走。鞋跟敲击地板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听起来令人更加不爽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傅崇澜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随手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眼镜慢悠悠地架在鼻梁上,然后站在穿衣镜前仔细地欣赏着脖颈上的小草莓,虽然淡了不少,但是正好凸显出了两颗兔牙形状。
傅崇澜满意地笑了笑。
走出去刚好与柏夫人撞个正着。
“你是谁?”柏夫人吓了一大跳,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傅崇澜的气场过于强大,偏又身高腿长挺拔高挑,幽深锋锐的眼神里没有任何善意,就连见惯风雨的柏夫人都驾驭不住,不敢与他直视。
“我住在这里你说我是谁?”身上的睡衣说明了一切。
柏夫人也有点儿怀疑了:“这不是苏遥家吗?”
“是遥遥家,但和我住在这里有冲突吗?”傅崇澜放下水杯,淡淡道:“我好像并没有听遥遥说今天有谁来家里做客,这位女士,你是?”
傅崇澜迷惑的眼神让柏夫人更加生气,这人一口一个遥遥,喊得比谁都亲切,还穿着睡衣满屋晃荡,若说没点儿关系谁能信。
但这些还不足以让她和苏遥撕破脸:“我是苏遥的阿姨,他在我们家长大的。我好像也没听苏遥提起过你,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傅崇澜抬手系上半敞的领口,柏夫人目光也随之移去,“柏夫人,你来找遥遥有什么事儿吗?他今天挺累的,正在休息,不方便出来见人。有什么事儿我可以代为转达。”
微红的草莓印儿若隐若现,动若清晰可见。柏夫人也是过来人,自然不会傻到以为那是蚊子咬的。感受到羞辱的柏夫人彻底失去了理智,顺手拿起水杯就往傅崇澜的身上一泼,眼睛更是狠狠地剜向他:“不用了。”
临踏出门时柏夫人又退了回来,打开包找出那把备用钥匙嫌弃地扔在了地上,随后掏出墨镜遮住近乎扭曲掉的脸,一步一扭的走了出去。
一双高跟鞋踩得咣咣响,几乎快要嵌进地缝里。
这么一闹,婚礼肯定办不成了。柏夫人阔太太当惯了,早就在外人的讨好和恭维里迷失了自我,哪能容忍苏遥这么忽悠她。除非她甘愿为了孙子吞下这只活苍蝇,不然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让苏遥踏进柏家的大门。
不出意外,他的目的达到了。
垂耳兔窝在沙发上睡得正甜,听到推门声连头都不抬一下,但是周遭的气味并不像是傅崇澜,这才坐了起来。
燕久走过来把它抱在怀里:“苏先生,傅总有些不舒服,吩咐我来接你回家。”
小兔子支棱起了俩耳朵,毛茸茸的,却有炸开的趋势。
老狐狸走得时候还好好的,怎么陡然之间就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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