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遛遛,西瞅瞅,垂耳兔并未在家里找到暗格和保险柜一类的,思来想去还是存在银行里更保险。他把提议告知给傅崇澜却被否决了。理由很简单,来源不明的大额财产可能会被冻结。

就在垂耳兔差点决定刨坑埋钱时傅崇澜终于给出解决办法:“钱以项目的名义走傅氏集团打到你银行账户上,时间会有些漫长。你若是怕我反悔,我可以给你签署一份正式的借条,就算我将来爽约,你也可以去法院告我。”

垂耳兔伸出一根兔爪,傅崇澜紧随其后:“合作愉快。”

八百万现金还没捂热乎就被燕久拖走了,垂耳兔眼睁睁的看着它的快乐源泉就那么嗖的一下没了。

为了让快乐源泉合法化,垂耳兔不得不做出退让,但它现在更后悔的是为什么昨晚达成协议之时不给自己留下一笔现金呢?

银行卡里的钱几乎全赔给了傅崇澜做医药费,现在就剩几千块傍身,这若是恢复成人形时还不得饿掉牙?

等它再问傅崇澜要钱时,老狐狸果然变了脸:“不行,公司已经开始运营项目了,注册资金刚好八百万,挪出来不太现实。放心,这些钱少不了你的。”

听听,这话像不像欠钱不还的二大爷的经典台词?

这可能是个饼。

【那我不要那么多钱了你给我五十万现金就行】

傅崇澜拒绝道:“现在毁约,那八百万可就相当于打了水漂。再让我给你五十万,这我做不到。不过等项目稳定了,我可以补偿你,本金利息九百万,如何?”

它看不如何……

这就是个饼。

还是用嘴画的。

它怎么就那么天真,老狐狸的鬼话也敢信。垂耳兔哭到昏天黑地,甚至还赔进去了不少钱。傅崇澜在搬走行李箱的时候顺便问它报销了一笔钱,适应期这些天吃的用的所支出都是傅崇澜自己垫付的,哪怕苏遥再不想承认,这笔钱赖不掉。

上午十点十五分时,尾号9893的银行卡余额仅剩2876.6元。

仅仅一夜之间,钱钱没捞着,债债欠不少。

它怎么就这么倒霉!

果然,人不能头脑发热一时激动做决定,否则就跟上了赌桌的赌徒般不知不觉间就会被人算计得倾家荡产倒欠一屁股的债。向来没心没肺的垂耳兔是吃嘛嘛不香,整日无精打采的瘫在床上不知今夕何夕。

这样的时光很快就被傅崇澜打断,他把垂耳兔从床上捞起来,轻轻捏了一下小兔耳:“穿衣服,去公司。”

垂耳兔作势要躺回去。

“不然今晚没有萝卜拌茼蒿。”

垂耳兔腾地一下麻溜的站了起来。傅崇澜拆掉衣服吊牌,“先把两个后爪放进去。”

垂耳兔听令行事,很快套进了两只腿,傅崇澜轻轻地拽住兔子尾巴,感受到了兔子猛的一颤,似乎受到了强烈的惊吓。垂耳兔天性敏感,对于外界的刺激具有强烈的感应和反应,尾巴又短又圆却是全身上下较为敏感的地方,只要稍微触碰就会迅速做出防御行为。

傅崇澜并未收回手,而是试图让垂耳兔平静下来:“别怕,就是给你穿衣服,要把尾巴套过来。”

垂耳兔相信傅崇澜不会对它做什么,但是天性使然让它难以在短时间内转变过来,尾巴依旧微微颤抖。心脏也在剧烈的跳动,垂耳兔努力忍受着不适感,允许老狐狸暂时入侵自己的敏感地带。

都快把床单给抓皱了。

尾巴穿过裤洞,露在外面像女孩儿们喜欢的圆毛毛钥匙扣,一晃一晃的可爱极了。傅崇澜把另外两只兔爪也塞了进去,随后拉紧锁链,又拿出一顶湖水蓝的帽子:“耳朵竖起来。”

垂耳兔怎么竖起来嘛!

苏遥发誓,它真的很努力在支棱了,但毕竟不是普通兔子,没办法竖得又高又直,只能半半拉拉的立在当空。傅崇澜一手拽一只耳朵,帽子卡住两只耳朵后自然滑落在了头顶上,正好盖住了秃溜溜的地中海。

两只毛茸茸的大耳朵垂落在两侧,灰蓝色的绒毛配上湖水蓝的帽子也不觉得奇怪,竟有种相搭的奇异感。

当了大半个月的垂耳兔,终于不用再裸奔了。

垂耳兔激动得差点泪洒当场,对着镜子愣是转了好几圈。

湖水蓝的连体工装裤,后背上有一处手工单面刺绣,是一只搞怪叮当猫。肚皮前有个超大的口袋,大到可以揣上几只兔崽崽,每次兔爪伸到里面的时候总会有种当妈的错觉,总想掏出几只兔宝宝,甚至还想模仿袋鼠那般跳来跳去。

救命,这衣服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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