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垂耳兔认命地往傅崇澜脸上贴了贴,两只耳朵蹭在了他的鼻尖上,乖乖的央求他莫要断水断粮。
傅崇澜把兔子扒拉开,气哼哼地坐在沙发上继续处理工作,至于是否增添新粮那要看他心情如何。
被冷落了兔子犯起愁来,把傅崇澜得罪了对它绝无任何好处。但要是把他哄开心了,就算将来不肯放他一码,起码现在能过得舒坦。它可不想梦回六零年,吃了上顿没下顿。
正愁无从下手的垂耳兔忽然收到柏夫人的信息,灵机一动,借花献佛般的准备套用在傅崇澜身上。
饱餐一顿的垂耳兔麻溜的回到卧室,先用自己浑圆的躯体在床上滚了一圈儿,压平每一处褶皱。又爬到洗漱台上拧开水龙头,用牙杯接满水,拿起牙刷挤好牙膏放在上面,静静地等着主人归来。
傅崇澜不仅洁癖还伴随着中度强迫症,每天都要仔仔细细的熨好衬衫才肯穿。电熨斗很沉,垂耳兔抱不动它,好不容易将它拖到了床头前插上电,结果重心不稳绊到了脚边的水杯,哐当一声连人带熨斗齐齐坠落在了地板上。
电熨斗刚好砸在了后爪上。
滚圆的兔子正死乞白赖的用上吃奶的劲儿在推开那个电熨斗,见到傅崇澜冲进来也不知道怎么了,立马委屈巴巴的耷拉下耳朵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生怕被大人责罚。
小兔爪被砸肿了。
“疼不疼?还有没有知觉?”
垂耳兔泪眼汪汪的点了点头,两只前爪抱住后脚,忍不住就要哭了出来。为什么每次都要事与愿违?为什么偏偏要穿成一只一事无成的胖兔子?为什么干啥啥不行吃饭也不行?为什么所有人都不问问它是怎么想的就要随随便便替他决定一切?
他就想好好活着,为什么就这么难。
当看到泪水从垂耳兔的脸上滑落时,傅崇澜就彻底慌了。奈何小兔崽立马用耳朵挡住了眼睛,坚决不让任何人看到它这副窝囊样。
“是不是很疼?”傅崇澜轻轻地揉捏着它的小脚丫:“不哭不哭。吹吹,痛痛就飞走了。”
垂耳兔以为傅崇澜只是在哄它,可真当老狐狸鼓起嘴在小兔爪上吹风时,所有的不安和委屈竟然奇迹般的烟消云散。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落在了枝杈上,此刻云淡风轻,再也不用飘荡,暂时的归宿足以让它轻轻地喘口气。
垂耳兔一把搂住傅崇澜,兔头埋进他的颈窝里拱了拱,算是对他的感谢。
“害羞了?”傅崇澜无情地戳穿了它:“想要什么怎么不对我说?”
垂耳兔凶巴巴地看向他,心道:“还不怨你,冷着张脸谁敢使唤你。要不是为了哄你我至于被熨斗砸了脚。”
傅崇澜似乎懂了:“我只因为你生气,你哄哄我,我就原谅你。”
垂耳兔支棱起一只耳朵,似乎不信,眼珠子也跟着转了转。
“怎么想起来熨衣服了?”傅崇澜有些好奇。
垂耳兔晃了晃耳朵,又指了指卫生间,催促他去刷牙洗脸。傅崇澜莞尔一笑,脱下外套搭在了衣架上,忽然听见苏遥的手机响了一下。
“有信息来,要手机吗?”傅崇澜拿起来正准备递给苏遥时,界面再次亮了起来。
好不容易哄好了老狐狸,苏遥长舒一口气,没了心事的它一蹦一跳的去接手机时,只见那老狐狸再次冷了脸,看都不看它一眼直接把手机撂在了地上,直勾勾地走了出去。
手机界面上只有三条信息,全都来自柏夫人。
【婆婆:你要想抓住他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给他挤牙膏熨衣服那都是必不……】
【婆婆:趁婚礼前你赶紧先在家练练手】
【婆婆:适应期也不能啥都不做,子弦娇气,你只要把他照顾好了让他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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