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紧了包里的菜刀,突然一个转身,发现她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还站了一个人。

她吓了一跳,踉跄地往后摔了一下,跌进了小木屋里面。

松瑜赶忙爬起来就要跑,结果那个人跨进了门槛。

“你是谁啊?”

松瑜说着,菜刀被摸了出来,那个人看到她居然能掏出一把菜刀,略微侧目。

看那个人的衣着不像是老农民,面貌很也新。

“你什么人?”

那个人是个男的,说话有些冷。

没带一点口音,根本不是彩云乡的人。

松瑜连忙想站起来,她余光还看来一下这小屋子,里面结着蜘蛛网,积尘很多,根本不像是有人长久居住过。便道:“我,我,你来我爹的房子干什么?”

“这是你爹的小木屋?”那个人问。

松瑜想看能不能起来,找个机会把门关上。

结果她有想站起来,那个男的上来,松瑜挥起了菜刀。

结果手腕被按住,那个人盯着她说:“你还挺野的。”

深山里,还跑出来了一个女人?

因为距离过于近,被按下手的松瑜,甚至能是清晰地看到他的眼睫毛。

很长,看上去像是孔雀的翎毛。

眼仁很黑,黑得纯粹。

一双眼睛,看上去黑白分明,甚至带有一种不近人情的冷。

像是刀锋的刃,也像是溶了湖水的墨。

“你爹的?”

江渭冰小时候上来过这山,这小木屋是隔壁村的一个老猎户的,以前是放羊时候上来歇息避雨避寒的,现在养羊是国家财产。普通人放不来,也少有人知道这间木屋。

“你爹是谁,你爹叫什么?”老猎户没儿没女,老鳏夫一个人。

“凭什么告诉你?”松瑜虽然害怕,可还是嘴上道。

“哦?”掏出来的一把随身军用刀,刀锋反光的雪白,闪得松瑜眼都看傻了。

松瑜连忙:“我是甘蔗村生产大队长郭德秋的女儿。”

江渭冰很少回家,虽然他离家前,村里村长就是郭德秋。可他没听过郭德秋生了个女儿。

“你,你又是谁,哪条村哪个乡,跑这儿干嘛?”松瑜看他不说话,又尝试地问。

“你跑这儿干嘛?”声音挺冷,且干脆。

这个人依旧一副标准国语的强调,根本辨明不出来他是南方人还是北方人。

这把匕首看起来厚度不薄,刀身如盐色,刃很薄,两边磨得极为锋利。不是常用的军用匕首,松瑜看了也不懂是什么来历。

松瑜吃亏,她有些气哼哼:“我来这儿需要跟你打报告?要跟你报备?”

“没错。”江渭冰回答她。

这银冷似雪、薄如断水的刀在松瑜面前更加闪烁。

识时务者为俊杰,松瑜干脆编了个故事:“我来这儿找药材的,我,我娘生病。”

“生病了不找赤脚大夫,不送去县里,跑这儿干什么?”

松瑜眼珠子盯着眼前的男人,说:“我爹跟我娘吵架了,我娘也置气,她不上医院,只能我来找药。”

江渭冰问她:“说完了?”

“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要,”松瑜再结巴地问道,她怕白刀子一挥,红刀子一现。

毕竟大家都有刀。虽然她带的是菜刀,而且手还被按住了。

她坐在地上,手被按住。

面前的匕首就在她面晃啊晃的。

“你还带了什么?”武器。长相漂亮,一个人在荒山野岭,江渭冰怀疑她是个特·务。

松瑜指着他后面,大吃一惊:“爹你怎么来找我来了?”

趁江渭冰转头,她爬起来撒腿就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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