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拍得没有松瑜响亮,只敢悄悄声的。

她不敢抹太多,把瓶子的盖旋上后,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再等了一会儿。

等待的时间,她又悄悄地看了一下松瑜。松瑜闭起来双眼,像是安静的美人。

计兰兰再摸了一下头发,总算干了好一些,她怕煤油灯太亮了,扎着松瑜的眼,等下她要是发脾气就不好了。就悄模悄样地把煤油灯的火焰用竹片压灭了。

躺了下来。松瑜还自带了一床被子来,两个人盖着两床被褥,加上松瑜暖床了好久,被褥都是热烘烘的。

计兰兰闭眼,睡姿十分收敛。就怕碍着松瑜。

过了没多久,松瑜懒懒地说:“兰兰,明天咱俩吃烤羊肉串,烤羊腿儿,烤全羊……你五十串,我也五十串,再来两扎啤酒,老板,多撒点孜然辣椒!”

计兰兰听出来,这是说梦话。她心里被一吓,又听内容,有点乐。

计兰兰学着老板粗犷的声音,小小声地应上:“哎,好勒!给你多放点辣椒!”

两个人一早起来,松瑜正在舀水,准备洗脸,说:“你有牙刷吗,”

计兰兰手里的水杯和牙刷,松瑜一看,她的刷头都烂了,毛炸了。

“我多买了几个,拿着。”松瑜递上后,给她涂了早晚牙膏,两人洗漱完毕后,喝了一点昨夜计兰兰去隔壁村民家吃晚饭舀回来的麦皮粥水,一起去地里。

挣工分的时候,松瑜没忘了向村民套近乎,吹牛闲聊。打听哪里有野生三七。

顺便,把从医院带回来的哮喘药给了严丹青。

凤彦军给她付的药费,说是感激她来帮忙做手术。所以哮喘药松瑜没出钱。

不过,她伸出手:“好不容易托人带回来的,3块5不能少。”这种特效药,也不便宜。

严丹青家里是双职工家庭,哪里会少这种钱。

“啥啊,你不知道我昨晚输得裤子都掉了吗?”严丹青口头说着,还以为她带了什么,打开袋子,才发现,是他一向从医院取的特效药。这下,严丹青抬起头,又点楞又有些喜出望外。

草。松瑜这个人好像真的很好。

“那个,那个,你怎么知道,知道我吃这种药?”严丹青这下纵然油嘴滑舌,见了松瑜这个老财迷,也磕巴说不清楚话了。

“我懂医嘛,你忘了?”松瑜心想,还是知识是力量,知识能改变命运。

她要当医生领工资啊!

严丹青傻笑着,“这,你,这,你还专门嘱咐别人带回来的?”

松瑜心想,这个人也忒磨叽了。

换做杭芝彤,二话不说就给钱,干净利落。

“小本生意,不赊数哈。”

严丹青居然还找了别的知青凑了个4块5给松瑜。

尤其是大方不缺钱的鲍革。

松瑜想了想,还回去一块钱。“自己拿着吧。”

真穷。没有前途,松瑜心想。

严丹青没有收,跑远了。一整天见人就笑,别的知青还以为他捡钱了。

“……”松瑜想,她是不是越描越黑了。不过,她对严丹青没有兴趣。连一点做她储备粮也没有想法。

中午不到十一点,就开饭了。今天是杭芝彤负责做饭。大伙儿都在吃杭芝彤做的面馕。

这面馕,不知道是哪儿的美食。硬得松瑜都咬不动,还是严丹青几个人去老乡那里凑一点素菜版的鱼香肉丝,夹在泡了水的面囊里。

计兰兰在那里吃,不过是一个人蹲在田埂边,分外寂寞。

松瑜叫来计兰兰。

“你也夹点。”

大家都吃了午饭,可以休息一下。毕竟一大早六点多就来干活了。

松瑜看着山脚边,因为她懂中药,知道三七在野外长什么模样。

而且这里是孔雀省,孔雀白药那可是远近驰名。

如果能掌握药材来源,或者自己培植人工三七,是不是能有机会进制药厂,领工资?总比这在农村挣工分,年尾才分个30块钱要好多了。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