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孤茕和顾苏这次的攻击,最终又又又又没能成功。钟景丛武功大进,见宿谏容受伤又在气头上,直接拎着青冥宝剑便将始作俑者沈孤茕和顾苏一顿暴揍。

宿谏容伤得不轻不重,手臂上的外伤被毒医涂上了上好的金疮药包裹,而内息损耗带来的内劲不足,却需要一段时间来慢慢调理恢复。

这点伤在往日的宿谏容看来并不算什么,但钟景丛却很当一回事地将他摁回了床上、要求静养。

被迫困在床上的宿谏容,半坐半靠地倚在一只水色芙蓉暗纹的隐囊上。此物多用柔软的绒絮填充,放置于马车内、坐榻上,可方便人侧身曲肱倚之。

他好笑地看着钟景丛耳尖微红,一本正经地吩咐毒医要好生看顾,还凶巴巴地威胁那大夫说了一番“如果治不好他、就要提头来见”的霸道言论。

宿谏容忍不住轻笑出声。

他不笑还好,一笑就惹得钟景丛转头、眼神锋利地瞪着他:“……笑什么笑,不许笑!”

宿谏容忍了忍,但小教主那红红的耳朵真的太好看,嘴上满口答应说着不笑,眼中却还是盛满了笑意。

钟景丛被他眼中那光芒烫到,只觉自己浑身都要烧起来,脸颊也在发热,于是他愤怒地起身,也不看宿谏容,直拉着毒医远远走到了大殿门口,让吹过殿门的穿堂风吹凉脸上热度。

毒医看破不说破,硬是拉着钟景丛扯了一堆“素问”、“灵枢”,直到他们教主面色恢复。

深藏功与名的毒医冲钟景丛拱了拱手,找了个要去煎药、写药方的由头便从大殿溜走,顺便对着站在门外的小侍女和起居注抛过去一个同情的眼神。

钟景丛板着脸,从门口缓缓地挪步回寝殿中。

他当然知道宿谏容没什么大碍,只赧颜于对方是因为救他才会损耗内劲、为沈孤茕和顾苏所伤。钟景丛心里过意不去,实不知要如何表现,只好不理会宿谏容、远远将他晾在床铺那头。

他不理宿谏容,宿谏容却有千百种方法来逗弄他。

宿谏容瞧着小教主气呼呼地从外面挪步回来,一气儿直奔到案几旁而故意不理他,他眼珠微转,心中便有了个模糊的主意,他揉了揉隐囊、从中摸出了一根羽毛。

用细碎的羽毛刮过鼻尖,宿谏容如愿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后,成功引起了钟景丛注意。

上钩的小教主果然急急走过来,有些恼地瞪着他:“着凉了?”

宿谏容揉了揉鼻尖,将那羽毛藏得飞快,然后故作乖巧地抽了抽鼻子道:“嗯,可能吧?”

钟景丛见他坐在床上,下|半身倒是盖着厚厚的棉被,上半身却只着一件单衣。这几日天气转凉,空旷的大殿内总有寒风刮过,宿谏容那单衣是对襟直襟,若隐若现露出好大一片胸腹来。

宿谏容的肌肤是小麦色,胸膛开阔而腹肌紧致。

他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口干舌燥、耳尖又一次隐隐发烫:“……我给你去找件外披。”

宿谏容看着落荒而逃的钟景丛忍笑,拉紧了自己的直襟后、伸长脖子:“前几日我请你的侍女下山定制了一件亵裘,你寻寻看,好像就放在柜子最上一层。”

亵裘?

钟景丛闻言,有些莫名地拉开了木制衣柜。柜中多了很多他从未见过的衣物不说,最上头一件紫绦为底,外覆上等革皮。外面摸上去十分坚硬,内里的料子却柔软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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