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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碳素笔最后因为顾意右手细长无名指的微动而停住。顾意放下笔拿起桌子上的手机，回了句话：快写作业，然后早点睡。

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其实顾意也不知道该不该答应，所有人都劝她不该执着上一段恋情，让她找其他合适的人，但是顾意没有告诉这些人的是她已经放下了上段恋情。

白栀其实和那个人有点像的，虽然正面还是有差别的，但是侧脸让人有觉得五分像，就是那种两个人站到一起大家不会认错，但是也是会感叹一句有些许的像的像。

顾意想四年前的她要是遇到白栀，不仅不会给白栀递水，甚至还会面无表情的走开，因为四年前刚分手的顾意在意那个人。

四年后的顾意不在意了，所以能做到出于好意，给一个长的和那个人侧颜有五分像的白栀递水。

她不在乎那个人了，对于白栀和她有着几分相似的长相也不是特别在意。她就单纯的想，要不要找一个人陪伴，白栀的性格其实很适合她，顾意有些心动。

但是小姑娘年纪有点小，顾意觉得这点不太合适，在她看来自己即便是想找个长期p友，也不应该找个刚上大学的刚成年的，顾意觉得自己应该找个同龄人。

她有些犹豫，犹豫的时候想到小姑娘要熬夜补作业，就决定先让小姑娘快点写作业，然后早点睡，剩下的事明天或者有时间再说。

白栀紧张到不敢呼吸，结果等了半天就等到了一句：快写作业，早点睡。

不过她并没有失望。而且还小狐狸一般的抓住了顾意话。眼里闪过一丝势在必得后然后去了卫生间，利索的关上厕所的门，嘴对着手机说了一句：姐姐是不是默认了。

短短几个字按理说两三秒就该完成了，但是白栀用了四五秒才说完，她参加过校园配音大赛，配过少御音，她故意用了写技巧，此时此刻她的音色和原先一点也不一样，像是带着勾子勾着谁一样。

顾意那边看到是语音的时候一愣，等到听到白栀的话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无奈。

她又打了句：“明天再说。”

行吧，白栀后悔自己找了写作业的借口，毁的肠子青了。但是往好的一点想，姐姐没有拒绝自己，不就是答应了吗，她好看，人又乖，对方有什么理由不喜欢自己。

白栀决定暂且放弃今天机会，明天她就“不写作业了”大不了明天再和姐姐说。

白栀发了个哭唧唧的表情包，然后又发过个晚安，最后想来想去，又发了个正常音色的语音:“姐姐，我喜欢你。”

少女的告白不炽热，也不热烈。像是小孩子无心的一句，话是好听，但是一听就没有真心。

顾意笑了笑，突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样很好，情话好听不带真心，让人心情愉悦，又保持距离不会沉沦，似乎不错。

顾意本想也发个晚安表情包的，但是看到屏幕边边有个表情包，是个小猫满脸疑惑，然后上面有配你有多喜欢我几个字的。

她鬼使神差的点了下，发了过去，看着自己发的这个表情包，顾意觉得白栀会夸她的样貌。

结果等来小姑娘直白的五个字：“喜欢到想睡。”

顾意看见消息的时候，挑了挑眉，回了句：快写作业，写完就睡，梦里什么都有。

“那梦里能睡吗”看着像是征求意见，白栀一边回，一边觉得自己总是说话不算数，明明告诉自己最后一句，但是老忍不住多说一句，再多说一句。

顾意知道小姑娘在试探自己，她眯了眯眼，用笔轻点着桌面，过了好一会，然后回了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