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相亲遇到前粉丝这种境况让我有稍许尴尬,但揭示这一点后我们的谈话反倒变得顺畅了,围绕十多年前的旧事多了一笔内容丰厚的谈资,说起这些来袁小姐整个人都活跃了不少,有些像我平时接触到的那些粉丝了。
同时她又是一个体贴而懂得分寸的人。
“现在还和周旭升有联系吗?当时你们关系真的很好呢。”
“当然,我们本来就是一个地方的人,前些年回去还给他家孩子包了一个红包。”
比如她问起的大多是已经淡出这个圈子的人,还活跃在圈子里的则有意避而不谈。
比如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及我现在的工作,也没有问起靳潇。
到最后除了手机号码外,我们还交换了常用的社交软件和纠正了对彼此的称呼。
“不用叫‘袁小姐’那么正式,叫我‘袁梦妍’就好。”
“我同样。”
她眨着眼睛笑了一下,“我从前都是叫你,小羽。”
和袁梦妍的这次谈话好像扯出常年不见光的阁楼里堆在最角落的一撂书、最底下的一本,惊动了一片扑扑簌簌的尘埃,味道生涩又呛鼻,有些像过期的樟脑丸,吃剩的黄梨罐头,泛黄的白衬衫……
闻着这个味道让我想起了很多本来以为已经淡忘的事。
当晚回去我做了一个梦。
醒来一回想只觉得梦境混乱破碎又光怪陆离,分明的黑白键盘、手骨嶙峋的苍白手背、刺目的闪光灯、舞台下乌泱泱一片鲜红座椅、黑暗里从四面八方汇聚在一起有如实质的目光、吊瓶里缓慢滴落的透明药液、心电监护仪里不断起伏的波段……
后遗症是我的大脑像成了一团搅在一起半干的浆糊,迟迟缓不过劲来,还是到了公司的练习室听到里面传来的歌声才得到了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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