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操了。
我说了,我脾气不好,看到血那火气蹭的一下爆了出来,把牙刷直接给扔了,随便糊弄了一下水来漱漱口。
手机响起来了,我还没平复情绪,拿起手机就直接暴躁的吼了一声,“喂!”
对面安静了,我想了想,迟疑的把手机拿下来,看到了联系人“一航”。
“你是把脑子连着水一起晃荡出去了吗?”
江一航毫不留情的讽刺。
“我”……操?
操字没有说出来,因为我的胃一下子绞痛了起来,一时间没忍住,扭头对着洗漱台干呕了一声。
“……齐哥,你这就有点恶心了。”江一航不知道误会了什么,把电话给挂断了。
我也没空生气了,我看着洗漱台上的一滩血,又撩起来衣服,看了下肋骨已经肿起来了。
感觉,不太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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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情侣之间打架了而住院,恐怕也只有我一个,这算不上家暴吧,因为我两都是男的,又没扯证,连个家都算不上,就连医院的小护士都问我是不是斗殴了。
我没法回答,只能笑了,说,是,是斗殴了。
消毒水的味道有点好闻,不知道为什么,我比较喜欢消毒水的味道,以前江一航很委婉的说,“这味道不太好。”
后来生活了几年后,他可就直接了,直接说,“那你有病吧。”
是,我有病,病得不轻,是精神病,都是他妈的被气出来的。
到医院做了个小手术,但是好歹也算是开了刀,麻药劲一过就疼得很,一疼我就睡不着,开始胡乱的想,反正今晚也是没法去赴约了,我也不乐衷让别人看到我这幅凄惨的样子。
这太没面儿了。
我认识江一航的那会儿,他还是个高中生,我呢,早就辍学了,在社会上当小混混兼职,啧,都不知道我两是怎么互相看上对方的,这是个奇迹。
他那时候正是年少青葱啊,打完篮球,一身的汗水,胳膊里拿着个篮球,头上绑了个运动发带,一米八八的身高,帅气的短寸,挺帅是挺帅,但是他有个不好的习惯,那就是每次下场后都喜欢甩一胳膊。
本来就一身汗了,这一胳膊甩的,直接把汗水甩我的脸上来了。
操,真他妈的恶心。
我不光是心里这么想,我还说出来了,哈哈哈哈,打起来是肯定的,但是他怎么可能打得过我,好歹我也是混的,他也算是个好学生了。
最后打的有点眼红了,他旁边一哥们忒不地道,偷偷摸摸的报了警,我被抓了,蹲了局子。
其实我无所谓蹲不蹲局子,都是常客了,早就不见外了。
但是他不行,扭头就一声吼,“谁他妈让你报警的。”
好吧,这句话让我对他刮目相看了,本来以为是个乖宝宝,没想到也有这么硬骨头的,这小子还成。
后来我们就过上了互相看不对眼的日子,直到我两喜欢上了同一个人,一个学舞蹈的女孩。
那简直就是表面笑嘻嘻,心里mmp。
但是这女孩后来也没接受我们任何一个人,她忽然转学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就是命运吧。
再后来,他跟我莫名其妙的经常相遇,一来二去,也就熟了,也没了共同矛盾,于是成了好哥们,直到有一天他向我告白,我愣了一下,仔细思考了两分钟,还是拒绝了他。
这小子不死心,跟我后面跟了差不多半个多月,睡眠不足,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
好吧,我们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直到……他考上了这所全国闻名的大学,我想了想,也跟着他来了,反正我在哪都一样,无所谓。
他今年大三了,明年就毕业了,这两年多吧,他做他的大学生,我也交了一些朋友,做一些生意,多少有点面儿,人前人后都有人喊一声“左总”,亲近一点的喊声“左哥。”
只有他,一直叫我“齐哥。”
大概是为了显示自己不太一样吧。
反正不管以前怎么样吧,我会江一航现在算是走向崩溃的边缘了,他崩溃,我看得出来,我崩溃,他看不出来。
我觉得胸口仿佛一块石头在压着,让我喘不过气,慌张的很,又痛苦的很。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我转头看了眼,是江一航的,我突然不太想接他电话了,因为烦得慌。
但是动作快于理智,还是接了。
“齐哥,你在哪里?”电话里的风声有些大,把江一航的声音吹得有些散了。
“酒吧。”我看了眼病房,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么个地名。
“哦,今晚回来吗?”他问。
“不了。”我瞄了眼肚子上的纱布,说,“过两天再回去。”
“嗯好,我朋友过生日,我带他来家里过,外地的,你不认识。”他说。
我忽然停顿了一下,心里有些排斥不认识的人来我家,但是这是江一航的朋友,我向来不太擅长拒绝他,“好。”
除了这个字,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电话挂的很快。
操,这一天天的,过的什么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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