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见玄溯和南轻素气息虚弱,次日才将人接走。

越祎却在隐空谷住了几日,才等来了句尘。

大概是在哪里玩够了才想起接人的事。

听说越祎要走,风羲紧紧抱住越祎的手臂,漂亮的脸上满是泪水:“祎祎姐姐,你不能丢下我,明明我们说好了的,你怎么可以反悔?”

越祎知道他和隐空谷的师兄师姐们相处得不错,因为悟性高到离谱,几个白胡子长老追着喊着要收他当关门弟子。

“你不是还有想学的阵法没有学完吗?”

“我不学了!”

“你于阵法符箓一道有天赋,又喜欢隐空谷,留在这里是最好的。”

“我是喜欢阵符,也喜欢隐空谷,可都比不上你,”风羲不撒手,道,“我跟着你去问道宗,好不好?”

“风羲,你有你要走的路,我也有我要走的路,没有谁可以完全依靠谁,也没有人能陪你一直走下去。修仙一途,只有自己的实力,才是最大的倚仗。”

句尘在一旁听得额头青筋暴起,他最讨厌哭哭啼啼的人,见这人缠着越祎,没由来地心烦,若不是看在越祎的面子上,早就拔剑了。

上前硬生生将风羲拽下,拉到一边:“师妹的话委婉些你听不明白,那我就直说了,因为你太弱了,懂了吗?要想变强就留在隐空谷,这里是最适合你的地方,否则没有资格站在师妹身边。”

越祎不知道句尘给风羲说了什么,见风羲有些怨愤地瞪着句尘,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却是止住了哭。

两人上了飞剑,句尘丢给越祎一样东西:“那小子让我给你的。”

越祎接过,见是一个被附了灵力的传讯纸鹤。

想到指环空间还有南轻素和玄溯二人留下来的传讯信物,心道此次收获了三个朋友,好像也不错。

句尘见越祎露出笑意,以为她是对那小子念念不忘,冷哼一声:“我给你我的信物的时候,怎么也没见你这么高兴?”

越祎想了一下,道:“这是我收到的第一个隐空谷的朋友的传迅信物。”

第一个隐空谷的朋友?

“我这个问道宗第一个给你信物的人没有半点分量?”

“大师兄不是第一个,在师兄之前,同门师兄师姐们给过。”

“你们都在一个峰,这么近也要传讯信物?”句尘忍不住嘀咕道,“除却隐空谷和问道宗,‘一宗二谷’可还有个清音谷,哪天收到‘第一个’也会很开心是吗?穹古阁也亦然?”

本是戏言,却见越祎笑了下:“清音谷和穹古阁的信物就在指环空间里。”

句尘惊得差点掉下飞剑。

“什么?”

揪住越祎的后领把人拽回来,句尘道:“你给我讲真话,这几个月不是跑去疯玩,也不是找个地方提升修为了对吧?什么‘听闻’云雨宫四处抓人,你是不是被抓进去了?”

越祎叹道:“是。我之前没提,是怕师兄冲动。”

“可有受伤?可有……”句尘顿了一下,不知该如何讲,唯恐言语间伤到小师妹。

“师兄放心,”越祎明白句尘的意思,笑道,“你最清楚我的性子,是绝对吃不了亏的。”

句尘伸手拥住越祎,道:“即便是有也无妨,回来就好。”

至于师妹受的气,他会想办法讨回来。

越祎有些感动,拍了拍句尘的肩膀。

想到句尘的话,有些奇怪:“师兄怎么会猜到我被抓去了?”

“这月余来,我听族中人说,穹古阁和清音谷都在秘密寻人,前几日方歇。你又怎么会无故得了他们的信物?想来是一同遇难。”

“原来如此,”越祎点头,道,“人家的宗门都在找人,就只有我是个野孩子,没有踪迹也无人寻。”

句尘不自在地咳了两声:“其实咱们问道宗,除了你我二人之外,若有什么弟子失去联系,也会找的。”

毕竟他们两个时常偷跑出宗门惹事,联络不上已是常事。

“对了,我来的路上,听闻云雨宫正在召集弟子,准备去找焚煞门要人,不会是你的手笔吧?”

越祎愣住。

要人?

修仙界有所谓“宗门”的叫法,源于正派最强的问道宗,魔修最强的焚煞门,合而成为了此界大小势力的统称。

按理说,正派皆尊问道宗,魔修都怕焚煞门,哪个魔修势力敢去触这个霉头,跑到焚煞门要人啊?

所以她才放心地在阵法中带上焚煞门,以此为挡箭牌,让云雨宫以为他们被焚煞门劫走了。

却原来,花含烟的撤离不是因为得知是焚煞门不敢去追,而是回去召集人手了。

如果云雨宫当真去焚煞门要人……

玄溯一直用的假名字;她虽给风羲取了名字,但除了他们四个,无人知晓;南轻素与她姐妹相称,只说姓“越”,因与云雨宫的弟子们不熟,并未交换名姓。

而她从一开始为了套取消息就和云雨宫许多弟子相熟,之后也没有和他们断过联系,还在花含烟面前混了个脸熟,若是云雨宫去要人,能叫出名字的就只有她。

她还有个焚煞门细作的身份。

若焚煞门有知情者,再以为她半路入了云雨宫,来一句:“应当是我们问你云雨宫要人才对,越祎本来就是我们焚煞门的修士。”

卧底问道宗,背叛焚煞门,欺瞒云雨宫……哪个会放过她?

越祎想象了一下那个情景。

不行!

越祎拿出传讯符,想着给魔修那边通个气,不见回应。

“师兄先回去,我去趟焚煞门。”

越祎留下一句话,连忙调转了灵剑,向着远处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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