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了晃手中的茶杯,鸿钧抬起左手敲了红衣中年头顶三下,笑道:“徒儿,为师去也,有缘再会。”
说罢,放下了茶杯,化为一道白雾消失在了原地。
“徒儿恭送老师!”红衣中年对着书案俯身上拜,随既起身来到书案前,拿起案上毛笔,摊开一张黄色的布,沾了点墨,认真的开始书写了起来。
陆清微上前一步,想要看看写了些什么,忽然感觉到有一股吸力自身后传来,让他整个人向后倒飞而去。
张三丰面色凝重,周身炁流环绕,脚下太极阴阳鱼浮现,定住身形,左手抓着陆清微的胳膊,想将其拉回来。
突兀之间,吸力猛得增大数倍,还不等张三丰反应,脚下的太极阴阳鱼瞬息之间便化为了虚无。
“不好!”张三丰紧皱眉头,他知道这次遇到大麻烦了,藏在暗处的人至少高了他一个境界。
这股吸力每息增加一倍吸力,仿佛没有上限,到了后来,陆清微拉着张三丰被带出了皇宫,来到了临安之外一处荒无人烟的山林之中。
“二位道友窥探贫道意欲何为?”鸿钧饶有兴致的看着被强行吸过来的张三丰二人,笑眯眯的问道。
“这位道……前辈,我们二人只是去找官家赔罪的,没有任何冒犯的意思。”陆清微见势不对,连忙解释道。
“哦?赔罪?赔罪还要鬼鬼祟祟的听墙角?”鸿钧表情变的愈发古怪,“咦,好像说错了,你们不是听墙角,是光明正大的看表演。”
陆清微被鸿钧这一说,一时竟觉自己语塞,想要反驳几句话,可发现他根本不占理,只得转头看仙张三丰,投去求助的目光。
“唉。”张三丰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件事也的确是他们有错在先,故而他对着鸿钧做了揖,道:“此事的确是我们有错在先,前辈想要怎么惩罚我二人都可,只是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个疑惑,可否请前辈解惑?”
“说。”鸿钧负手而立,微风吹过三千白发,使其飞扬而起,漆黑的衣衫滚滚而动,一黑一白相互交应之下,再配上那‘和善’的微笑,鸿钧在二人眼中宛若一尊落入凡尘的谪仙。
“敢问前辈名讳?”张三丰强压下心中莫名而生的躁动,好奇的问道。
在他看来,鸿钧这么强大的人物,不可能碌碌无名,只要鸿钧说出自己的名字,不敢鸿钧有多少名号,他应该都能清楚一二。
倒不是说他盲目的自信,而是南宋到元初实力高强也就那么些,再也就譬如一些隐世的道门强者,这些人或多或少会在历史上留下蛛丝马迹,他对这方面的研究不浅,只要他知道鸿钧是谁,那么他就能根据大概的信息来和鸿钧交好,这么一尊强者,对之后的气运之争必然有大作用。
“贫道,玄阳子,俗名张知故。”鸿钧不紧不慢的道,将自己临时编好的身份说了出来。
“玄阳子?张知故?”张三丰一愣,他竟然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难道是他孤落寡闻?
“好了,你们不是说随便贫道怎么惩罚都可吗?那随贫道来。”鸿钧神秘一笑,转身迈步走入了山林之中。
张三丰和陆清微二人转头对视一眼,看着对方都露出了个无奈的表情,随既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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