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唐将手中朴刀舞的虎虎生风,每一招都直取徐炳要害。
徐炳哪里还有进攻的能耐,只是抵挡刘唐的攻势就已十分吃力。
刘唐在梁山上就是步军,他自认除了晁盖、林冲,梁山上无人是他的对手。
骑马作战,并不是刘唐的强项。
因此在方才的战斗中刘唐感到十分憋闷,明明自己武力强于徐炳,却处处被他压制。
此刻双方均弃马步战,刘唐自然得心应手。
徐炳失去马匹,战力大减,两相对比之下,渐渐不支。
刘唐卖了个破绽,徐炳引枪刺来,刘唐觑的机会,一把抓住,随后狠命一扯,将长枪夺下。
徐炳被一股大力带飞,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刘唐迎面就是一脚踹飞。
徐炳跌落在地,满脸是血。
知道自己已经战败,徐炳破口大骂:“乱臣贼子,我与你势不两立!你们这群杀千刀的,不思报效国家,却为祸一方,该杀!该杀!”
“直娘贼的,本事不高,话倒不少。大哥,怎么办?”刘唐看向晁盖,请示道。
徐炳吐出一口血水,咒骂道:“呸!什么托塔天王,自诩英雄好汉,实则男盗女娼,在我眼里尔等皆是鼠辈!早晚有一天朝廷会踏破梁山,将你挫骨扬灰!”
“找死!”刘唐忍无可忍,大喝一声,手中朴刀寒光一闪,徐炳人头落地。
晁盖看着徐炳的尸首,赞叹道:“宁死不屈,倒是个汉子。只是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吴用想了想,开口说道:“阳谷县连折两员大将,又吃了一场大败,想必不会冒进了。凭我们带的这点人手,要想从正面强攻,乃是痴人说梦。”
“不过从方才交战也可以看出来,城中守将人数不多。因此他们要想守住,须将士兵集中于一处,我们则可以利用这一点破城!”
晁盖听闻,疑惑不已:“哦?”
吴用耐心解释道:“大哥,我们可以佯装退去,夜深时再杀回来。我们只需留一小部分人马在南门叫阵,天黑他们不知我们虚实,因此绝不敢大意,势必会集中大部分兵力在南门狙击我们。”
“既如此,阳谷县其它城门防卫必然空虚,我们则可以集中大部分人马猛攻城防虚弱的北门。让他们首尾难顾,定可一举破城!”
晁盖听完,开怀大笑:“果真是良策,先生不愧是智多星。”
冯普在城墙上看到梁山人马再度退去,心中疑惑不已——明明打了胜仗,为什么要主动引兵而走?
作为一个文官,冯普对兵法知之不多,又没有实战经验,自然瞧不出吴用的计谋。
但是冯普却知道,梁山贼寇不可能真的就此打住,他们一定还会卷土重来,就像第一轮交锋一样。
眼见阳谷危机暂时解除,冯普急忙检查战损情况。
这一战,赵四惨死,徐炳至今未归,非死即降,死伤兵士过百,丢失武器、准备无数,可谓惨败。
冯普看着仅剩下的不到二百人,苦闷不已。他知道,凭这点人手要想守住阳谷县可谓难于登天。
都钦辖赵杰已经指望不上了,昏招频出不说,还临阵逃脱,指挥能力甚至比不上冯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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