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像是一头贪得无厌的发|情的野兽,吻的愈发的凶狠,愈来愈深,周瓷在不断的索取之下嘴巴将近干涸,被逼得将近不能呼吸,吞咽不及的液体从嫣红的唇间无奈流下。
周瓷喘不过气来,喉咙发出低声的像是求饶般的呜咽,七月红着眼睛,听到声音却是更加情.动,双手像是利爪一般固定住周瓷,发狠地继续掠夺,强势地不肯离去。
可怜巴巴的雄虫就这样被这只狼崽子吻的呼吸不过来,唇齿间溢出破碎的喘息,他迷离着双水润森绿的眼睛,手臂挣扎着,突然一下周瓷的手臂碰到了床头柜上的花瓶。
花瓶“啪嗒”一下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惊醒了吻的难舍难分的两人。
周瓷被这一声激得脊背一个战栗,瞳孔猛地一缩,用了全部力气推开了身上的人。
他的胸膛猛烈起伏着,漂亮的眼睛瞪圆。
他竟然……竟然和七月在亲吻……
周瓷的额头已经全部汗湿了,汗水顺着脸颊的轮廓滚落,勾勒出虫星最美的雄虫的脸。
他眼角和脸颊通红,本身白皙不再,全身微微颤抖,像是雨打芭蕉,茫然而美丽。
七月呆呆看着他的样子,灵魂都被周瓷吸走了,只觉得从身到心全被这幅样子蛊惑了一般,低声喃喃了一句微不可闻的“雄主”,移动身子又向着周瓷靠过去,如同野兽挺着鼻尖儿觅食。
周瓷这才脑海清醒,他猛地伸手颤抖着再次推开七月:“你在干什么!”
“你懂不懂你在干什么?”
七月在他的怒吼下颤抖一下,慢慢垂下头,顿在原地一动不动。
周瓷难以置信地叫道,眼睫抖得很厉害,只觉得全身没有一处不在战栗。
他看到刚才狼一般的崽子此时垂着一头软塌塌的黑发,看着很乖顺的样子低头顿在一边,因为头发下垂,周瓷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他看着七月像是认错的模样,抿了抿唇。
这是自己第一次私底下这样吼他。
周瓷看着那个明明乖顺极了的小孩儿。
明明刚才自己还被他丢脸地吻的喘不过气,现在不过一会儿就又可耻的心软了。
他似乎天生就知道如何让他心疼。
“七月......”周瓷平复了一下情绪,绞尽脑汁为七月的行为开脱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是不是不懂亲吻的含义?看到有书上写只是想要试一试,对不对?”
只要七月给他个像话的理由,他什么都能接受。
周瓷揉了揉被酒精逼得很疼的额角:“是我不好,从前没有告诉过你,如果不是恋爱关系的话,两人是不能亲......”
“我喜欢你。”干涩的声音传来,七月突然仰起头,眼睛直直盯着周瓷。
周瓷这才发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所有的乖顺都是假象,七月刚刚被发丝遮住的眼睛里,满满地写着的,全是欲|望和疯狂的,让周瓷心惊的压抑和渴望。
几种情绪纠缠在一起,让那双眼睛变成一滩泥潭,深不可测。
周瓷哑然,脸上情绪逐渐乱了。
这都是什么事啊?
自己一直当做小孩儿当做弟弟养的孩子,那个原著里杀伐四方,流血漂橹的主角,就这样告诉他,他喜欢自己,喜欢自己一个直男,一个虐|待他的反派?
开什么玩笑......
他坚定地摇了摇头,沉声缓慢却清晰地把每一个字眼传进七月耳朵:“七月,你听我说,你现在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你遇到的人和事现在都太少了,只是被一时的情绪蒙蔽了而已......”
七月静静听着,心底一瞬间天翻地覆,自卑,渴求,惶恐,可笑又虚妄的感情,占有欲,暴虐......都不想管了,他想要表达自己。
当他听到那句“你根本不喜欢我。”时候,终于被所有激流勇进的感情压垮了。
他想要表达自己,表达自己的爱意,即便它很可笑——这也不被允许吗?
周瓷愣愣看着七月无声的流泪。
七月努力移动自己难过到几乎麻木的身体,挣扎着下了床,“噗通”一下跪坐在了周瓷的脚边。
“雄主,”七月仰头哽咽道:“你不能说我不喜欢你。”
你怎么能说我不喜欢你呢?
“我早就该死了,我现在的每一刻的呼吸,每一次的进食,都是因为有你,雄主。”
“我不喜欢打架,不喜欢读书,不喜欢写字,更不想学什么兵法,更不想去受伤去流血,”
“我只想在您身边,什么身份都好。”
“您总说您不把我当成奴隶,可是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做您的奴隶,能够一直在您身边照顾你,喂养你,侍奉你......”
七月刚学会说话没多久,自知嘴笨,便用最直白最滚烫的语言一点一点道出万千情丝。
“我最嫉妒的不是那些自由的人,不是富有的人,也不是有权有势的人,而是......而是您身边的那些侍奉您穿衣洗漱的亚雌,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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