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家老宅很大,从最开始的大门进来,季白行就预备着随时坑队友放弃这一把,但他在不洗牌场都破产了十六次,车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叮”地一声,季白行收到了H省给他发的“H省欢迎你”的短信。
季白行:“……”院子这么大的吗?!还有,这里到底是算首都?还是算H省?
季白行抬头看闻言妄:“不是刚才就说进门了吗?”
司机开得稳,车子配置好,支个小桌车内和办公室舒适度并没有多少区别,是以,闻言妄头也不抬地忙着工作,随口道:“进门又不是到家。”
季白行:“……”学到了!
闻家老宅不在市内,也和“老”搭不上关系,十几年前建好后,这些年陆陆续续地装修加建,只是因为闻老爷子住在那里,一大家子也跟着在那里常住。
说起这房子,也是好笑,没什么外界传说的“传承”“宝藏”“闻氏家族”那么夸张。纯粹是因为闻言妄的奶奶早些年“运气差”,买一间房子过一段时间就要拆迁。因为拆得多,搬家麻烦,干脆住到最偏的地方,承包了大大片地,免受拆迁之苦。
手里的房子越拆越多是很好,但天天不是搬家就是在搬家的路上,这就很糟心。
于是老太太心一狠,买在了五环,那个时候五环还不是“五环”,偏僻得不行,周围甚至是大片大片的待承包土地。这总不能再拆了吧?!这样想着,准备在这里养老的老太太承包了好几个现成的农场,然后又双叒叕拆迁了!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一年搬四次家,最早买的房子还没拆完又再一次被提议去安置房的老太太大手一挥,直接在几乎交界处的荒地承包了好几个山头。
幸运的是,这一次没再拆,安安稳稳地住到了现在,老太太也没再搬过家。闻家“老宅”也从五个小山头,扩建到了十几个“小山头”。
有山有湖有河甚至还有悬崖和瀑布。
偏远是偏远了一点,但住着舒心,没工作时开车,需要上下班就坐私人飞机,连上下班都不会堵车。
是的,这里有专用的停机坪和停机场。路过时季白行只看到了隐隐约约的机身模样,但少说数量在三以上。
“这种霉运,我愿意替太奶奶分担一些。”季白行流下了羡慕的泪水。
从三环的老小破拆出几十栋楼什么概念?季白行运气最好的时候也只是用三千的欢乐豆小心谨慎地一路滚到一千多万,然后一把没。
当时他的手里一个连对一个10炸,犹豫许久一狠心就当了地主要了一个加倍,然后就被一个农民反手超级加倍+王炸+2炸+A炸+K炸……打没了。
可以说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而亲身经历者甚至没能缓过神就破产了。
“老公,我待会能让奶奶摸摸我的头,分我一点买哪拆哪的运气吗?”无名指上带着三千万的钻石戒指,季白行嘴甜得不行。刚才还是“闻总”,选择性喊“老公”比七年之痒还自然熟练。
闻言妄的耳朵一烫,他甚至有些怀疑季白行这人时不时有点神秘侧的东西在身上,怎么每次一被他喊,耳朵尖就发烫。
于是闻言妄没搭理季白行。
“闻总?闻总,现在是到了吗?”季白行看见眼到前面的又一扇大门,连喊两声也不见闻言妄有所动作,于是又迟疑地喊了一句,“闻总?我们是到了吗?”
闻言妄:“……”他凝神半晌也没感觉自己的耳朵尖有什么问题,但还是将锅扣到了季白行的头上。
闻家现任掌舵人沉稳地合上笔记本,等门口的保镖为他打开车门,闻言妄这才矜持地对季白行说:“太生疏会露馅的。”
季白行发现,自己每次喊闻言妄“老公”的时候,对方给钱就好说话很多,在珠宝店看戒指的时候是,刚才拿戒指的也是。
给钱的金主爸爸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闻言妄说太阳是打北边出来的,季白行也能鼓掌吹嘘他的学识渊博,更别提一个称呼的小事情了。
就算让他喊“爸爸”,他也能敬业地变换18种声线让他挑选!
打工人!就是这么牛!
于是季白行下车的第一句话就是:“老公,咱们家好大,坐车都坐累了。”
大是真的大,但累到不至于,就是斗地主输一路输得季白行心里憋屈。
“嗤,真没见识!”熟悉的嘲讽声传来,踩着点准得让季白行都产生了是不是他一直在这蹲点的念头。
闻言妄没发火,只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喊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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