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以夕心中一紧,转身走了进去。
花以朝一把揪住了府医的衣领,横眉冷竖,“你这开的什么药?”
“咳……”如花花泪眼惺忪地抬起头,她擦了把嘴,摆了摆手,“我没事,就是之前咳得太厉害了,咳出来好多了……”
花以朝这才松了手。府医惊魂未定地抚了抚胸口,“无事便好,无事便好,还是这方子,一会再让人备上一碗,三姑娘切记少说话,饮食清淡些。老夫再另外开个方子,三姑娘一天一碗,喝上几天看看效果……”
药言默默跟着上前把方子记了。
府医又仔细给花以夕把了脉,“大姑娘这脉象略有细弱,沉虚无力,不过倒不是什么大问题,静心修养一阵,适当用些调补气血的药物就可以。”
这边府医方说完,一道和缓的声音不疾不徐地穿插了进来,“——我记得先前瞧见宫里库房倒收着一些上了年份的人参灵芝一类,回头让人送来。”
如花花勾头看了过去。
他长发洗过一遍,松松地用发带束在身后。身上整整齐齐穿一袭绛红色的藤纹锦缎长袍,宽肩大袖,极浓墨重彩的颜色,上一次穿依稀还是少年时,如今穿起来却也不显得庸俗胭脂气,洒脱中又透着几分蕴藉的贵胄之气。
这艳色的宽袖衣裳穿在花以朝身上是说不出的风流气,穿在钟离廷身上,却是一身富贵懒察觉的矜贵模样。
花以朝眉头皱了起来。
什么穿衣打扮,花蝴蝶一般,看着就不正经。
花以夕偏头问了句,“那是你的衣裳吧?”
“……”花以朝一双狭长凤眼微挑,嫌弃道,“之前新做的,定然是绣娘选错了料子。”
花以夕笑了笑,客气的与已经走过来的钟离廷打了声招呼,“卫将军回来的可巧,让府医先把伤处理一下吧。”
如花花探头,轻咳了几声,断断续续的道,“伤哪儿了?严重吗?”
两个丫鬟在后面都没拉住她。
花以朝指节用力敲了敲屏风:“大夫不是让你少说话?”
“我……”
“再让我听到一句废话,嘴给你堵了。”
如花花缩回脑袋,捂住了嘴。
钟离廷温声回了她方才得问题,“擦破了点皮,不要紧。”
挪步到了偏厅,府医看着眼前不知被什么钝物挫裂的伤口,也没多嘴,默默给伤口清理消毒。
伤口不浅,血淋淋的,皮肉混了淤泥,府医冲洗了半天才完全清理干净,还缝了几针。
花以朝若有所思地看着府医处理。
都是肉体凡胎,谁也不是金刚铁打的,那时候情况不可预知,他救自家人自然义无反顾,可眼前这位不沾亲不带故,却也没多想就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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