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说不定现在还有别人的探子,闯嘉平劫天牢多大的事,真真假假,对方也不瞎,他也赌不起。

说话的将领抓耳挠腮了一番,也是没了主意,“那将军以为此事如何?”

花以朝扫了一眼众人,才缓缓开口道,“诸位今日回去都收拾一下,随时准备拔营,其余的事情我自己解决。”

“将军要自己解决这些事情?”众人闻言,以为他要一个人去劫天牢,当即劝阻,“您可是我们的主心骨,要有个万一,可让我们底下这一众人怎么办阿?”

“闭嘴,”花以朝语气透着几分不善,“我又不是去送死。”

“将军,实在不行咱们就和他们拼了,您可别想不开……”

花以朝面色一黑,“废话就不必再说了,该滚滚。”

……

嘉平城下。

花以朝安顿好帐中人,便一人一骑来了此地。

他不能等,也等不起。

他自幼随父驻扎在外,也曾无数次返京,但是被阻于城下的体验倒是第一次。

花以朝抬眸看了一眼高高的城墙,上面如今插的正是中容与卫家军的旗帜,这是战时,城门仍紧闭着,他微抿了下唇角,一夹马腹缓缓上前。

如今还是清晨,空气中的雾气正浓,入目都是茫茫的一片白,听到“嘚嘚”的马蹄声,守城兵费劲望去,才在能见度极低的城下看到了一人一骑正不疾不徐地靠近城池。

还以为是眼花了,城门郎趴在城墙上艰难望了一眼,才确定真是个人。

虽是一人一骑,可那份从容不迫却十分唬人,仿佛他背后自有千军万马一般。守门郎微愣,才回过神,大声质问了一句,“站住!什么人?”

花以朝眼皮都没眨,一夹马腹,徐徐上前,临到城下,才抬了头,看向上边,声音淡淡的,“叫你们将军来见。”

明明他身单力薄,且在下方,那一眼却偏偏生出一种居高临下,俾睨众生的感觉。

城门郎险些被唬住,慌张从旁边守卫手中接过弓箭,指着人,又喊了一声:“站,站住!再上前一步我可要开弓了!”

花以朝一手抚向腰间佩剑,还未开口,便听到上面有人喊了一声。

“大人,那似乎是……江阴侯。”

说话的守卫曾见过花以朝,虽然只是战场上远远瞧过,可那般张扬的五官实在让人过目难忘。

此话一出,城门郎诧异了:“你确定?”

那守卫又看了一眼城下那骑着高头大马的欣长身姿,斩钉截铁道:“我肯定没认错!”

见底下人这般言之凿凿,城门郎这下迟疑了。

他们上将军有意与旧朝旧臣交好,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人一骑来的,他不好怠慢了什么,也不敢擅开城门迎人入城,只低声与身边人吩咐了一句:“快速去禀报了将军。”

说完,城门郎又对城下说了句,“还请江阴侯稍候片刻,不要再擅近,我等要先请示了将军。”

不知他们从哪儿寻到了人,只过了不多时,城门上便传来了一阵繁杂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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