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可是……”如花花自然也想回去,却又怕这样回去,就轻易见不到钟离廷了,这事花以朝肯定做得出来,想到这里,她下意识迟疑了一下,看向钟离廷。

桌下,钟离廷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

他的手指有些微凉,却意外的让她心安。

“花侯爷。”声音在耳畔响起,如花花偏过头,看到钟离廷笑着接过话去。

花以朝看过去,语气强硬,“卫将军知不知道她姓什么?”

钟离廷一手撑在桌案上,态度闲适,语气也不带任何攻击性,“我人都坐在这里了,有些事,侯爷觉得我不明白吗?”

早在应下花以朝在城外见面时,她就早想到这个结果了。

但花以朝说得对,花如毕竟姓花,他就是要娶,也要过明路来,万不能不明不白的把人藏自己手里。

花以朝淡淡一哼,没说话。

其实说实话,对方敢在这种敏感的时候来城郊见面他就已经够意外了,更别提钟离廷居然敢孤身赴宴,的确是让他能多看一眼。

要知道,他们本就打算硬抢了,这酒楼里埋伏的不止一队一人马,如今看来倒是他多虑了。

钟离廷则继续道,“自然本该就完璧归赵。只是这城郊临时驻扎的地方不比城内,侯爷又拖家带口,老的老,小的小,还是搬回自个儿府中自在。”

花以朝丹凤眼一眯,“你想说什么?”

谁不知道自己家自在?可就如今的情况,真如他所说入了城,不就成了别人案板上的肉了?

钟离廷,“西城我会退出一半人马,除了一些必要的人手,其余地方侯爷皆可以换成自己人马,侯爷可放心?”

花以朝指节敲击着桌案,斟酌几盏美酒,才漫不经心道,“城西可都是那些世族勋贵,这会怕是还做着些复国梦,你这样纵虎归山,就不怕届时上演的是一出里应外合的戏码?”

如花花听得头大,小声嘟囔了句:“就不能好好说……”

花以朝没看她,“你别说话。”

花以夕也将她拉了过去,“来,尝一口这个点心。”

明显是要堵她的口,如花花啃了一口点心,生气地看过去。

钟离廷用眼神示意‘没事,我让着他,’实质上,他也并不在意花以朝的带刺,“花侯爷会吗?”

花以朝眸子幽暗,“焉知我不会?”

“侯爷如何做是侯爷的事,我说过的话不会变,至于守不守得住,是我的本事,夺不夺得去,花侯爷也尽管放马试试。”钟离廷道。

他不做没把握的事,既然敢让人入城,就不怕闹出什么幺蛾子,

花以朝面上看起来风轻云淡的,“那看来卫将军是没把我放在眼底了。”

他如今手上除了花家军,还有一些来投奔的残部,林林总总加起来也有数十万了,对方放他进城,无异于一场豪赌。

“花将军说笑了,我眼底自然只有一个人,”他抬眸与如花花对视了一眼,面上带着清浅的笑,“以后也只会有一个人。”

花以朝轻嗤一声,脸上满是嘲讽的笑意,“花言巧语,也就骗骗些缺心眼的。”

如花花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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