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雨下来,城中的气候陡然又转凉了许多。

殿内烧了火炉,暖融融的,如花花身上紧紧裹了一件厚实的长毛绒毯坐在榻上,脖颈处一道暗红痕迹,整个人精神看起来也是蔫蔫的。

身上的伤才养的七七八八,又平添了一道,钟离廷直接将人圈在了房里养着,任她撒娇耍无赖都不放行。

脚踏上,小草儿不知从哪儿衔了块儿玉佩,拿爪子在脚踏上拨弄玩耍,磕碰得房间内呼啦呼啦的响。

听到人推门进来的声音,小草儿本能的就往床底下钻,只是它还是肥了些,还没能从那缝隙里钻进去,就被一只大手拖着它肥硕的后腿带了出来。

这么长时间,小草儿一直呆在内宅后院,鲜少见到生人,前面又被兵荒马乱的情景吓到了,忽然被捉住后腿,一激动,回首就给了对方一计毁容爪。

“小草!”如花花不由轻呼了一声,下一刻却见那肥成一团的小草不仅被人捉住了后爪,前爪也被人控制了,它瞬间软成了一团,可怜巴巴地瞪着一双圆眼睛,看着人,叫声都怂得细弱了几分,“呜~”

钟离廷将它抛在了床上。

可能是安全着陆有了安全感的缘故,小草在如花花身侧躲了一下,大着胆子探出了一只毛茸茸的脑袋观察钟离廷。

看清对面常来的人,小草这才放下了防备心,小心翼翼的从如花花身后钻了出来,伸着脑袋用鼻子嗅了嗅他的味道,而后用毛茸茸的大脑袋在人衣袍上轻轻蹭了一下,就跳下了床榻,又去扒拉脚踏上的玉佩。

钟离廷垂眸扫了一眼,俊眉忽然微微拧起,他弯腰一把将小草拨弄的玉佩捡了起来,直接握在了手心。

忽然被抢了玩具的小草不满的抬起脑袋,仰头看了看他,将两只前爪都搭上了钟离廷的衣袍往上爬,尖利的指甲微微伸出,像是想把扒在他身上爬上去,将玩具抢回来一样。

“抓我?”钟离廷一把拎着后脖颈将猫抓住了。

被拎着后脖颈,小草立马如同被点了定穴,四爪直挺挺的立着。

如花花轻咳了一声,“廷哥同它抢什么?”

“没什么,”钟离廷垂眸,手上随意把玩着那块阴阳八卦形的玉佩,神色淡淡的,似乎只是拿着什么无关紧要的饰品。

如花花脑内忽然有什么闪过,她眉头一蹙,“你骗我。”

钟离廷动作一顿,心脏似乎漏跳了两拍儿。

“这不是蛇。”如花花说的笃定,她想到很多年前钟离廷拿着这玉佩让她去吓唬人,还说上面是蛇,当初她没在意这些,可如今瞧过去,上面明明是有爪的。

“花花……”钟离廷指甲抵在玉佩上僵直不动,似乎黏在了上面,只喉结微动,似乎想说些什么。

“明明是蟒,你诓我!”玉佩不大,纹路虽刻的精细,可没有人会仔细去数数那几乎要看不见的爪子上到底是几趾,如花花便先入为主了。

钟离廷将手指揉上额角,态度端正,“我错了。”

一般重臣权贵会被赐蟒服,至于配饰什么,她倒是没研究,不过想来一个道理。

“你当初肯定在心里笑话我了,要罚。”

轻轻将猫放在她膝头,瞧着小猫乖乖的窝在她怀里,任由她抚摸,钟离廷转身同她倒了杯水,“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嗯……那便先欠着。”如花花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她喝完了一碗水,擦了擦唇角,才看向钟离廷,“你今天不忙吗?事情都处理完了?”

前边几日他都是来去匆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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