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母一身旗袍在身,风韵犹存,虽然如今年过五十,但通身的气质摆在那里,又有书香熏陶,自然是差不了的。

她看着自家这个小女儿,也是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呀你,多大的人了,还要妈妈一天催着你。”

郁窈撇嘴,委屈道:“我怎么了嘛,我有好好工作好好吃饭的。”

郁母轻叹一口气:“老大不小的人了,你都快过26岁的生日了,再这样下去,你都快成怨妇了。”

“妈,我还没嫁人呢,怎么就成怨妇了,再说了,这种事怎么急得来嘛,你让我见的人我也都见了啊。”

郁窈实在无奈,怎么都催到家里来了。

郁母瞪她:“你还好意思跟我提这个,小严那里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什么瞎话都往外编呢,要不是他妈跟我闲聊说起,我都还不知道我们家都成了潜在精神病了。”

郁窍在一旁,听到这话,不由得悄悄竖起大拇指,嘴型表达着:真有你的。

郁窈此刻发窘,她调皮道:“嗨呀,妈,我就是吓唬吓唬他而已,没有别的意思,我和他看不对眼,他还一直干扰我工作,要是有人故意拿这个说事怎么办。”

想到如今两个女儿的工作性质,郁母也缓和了几分。

“好了,没有下次了啊,你也是,一天没个正形的,你看看窍儿,人家那头都快订婚了。”

郁窈听罢,倒高兴起来:“真的?就确定啦?”

郁窍倒是很淡定:“自然啦,都谈了三年了,也该谈婚论嫁了吧,不然拖着有什么好处。”

郁母却余光瞥见了坐在猫爬架顶上的大猫,问道:“你怎么想着突然养了只猫?工作这么忙,照顾得过来吗?”

郁窈转头,看见易川安懒懒地趴在藤木猫爬架顶上,笑道:“哪有啦,不知道从哪家跑来的,那天回家就看它坐在阳台上,想着应该有主人吧,但是让小蔡发了好久的消息也没人认领,索性就养着了。”

说着心痒,她就走到猫爬架面前又摸了易川安好几把:“人家可乖了,还知道关心人呢,可比男朋友强多了。”

易川安强忍着她作乱的手,很是无语。

这段时间他趁郁窈不在,偷偷用过她的手机,想给好兄弟祁景发个消息问问奶奶的情况。

易川安:祁景,我是易川安,我这边出了点问题,一时间说不清楚。奶奶那边如何了,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万分感谢。

彼时祁景正在医院看望易川安,收到这条消息,他见鬼似的往病床上的人看去,看床上的人依旧双眼紧闭,也没有任何要醒过来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

然后他就回:你是易川安?我还是秦始皇呢,你咋不给我打钱呢?

易川安还没来得及辩驳,就发现自己被这个小崽子拉黑了。

他那个恨啊,这人平常损他就算了,关键时候还指望不上。

今天他在家里睡得好好的,才去翻了冰箱的吃的,准备美美地睡上一觉。

那个门突然就进来两个人,易川安还以为是郁窈带了自己朋友回来,结果看了几眼才发现其中一个是郁窍。

他就不说郁窈没回来这段时间他有多惨了,反正他那一身毛被郁窍薅得可以织一条围巾了。

郁窈好吃好喝地招待了郁母和郁窍,甜言蜜语哄着郁母,又答应她在下星期的订婚宴上面好好打扮。

郁窈还是了解自己妈妈的,做错事不要紧,认错态度要好,再撒个娇哄着,那就没多大事了。

郁窈还得忍受临走前妈妈的唠叨:“你也别一天就想着工作,听到没有,下次妈妈还要过来的。”

“知道了知道了,妈。”

郁窈一边把她往车上推,一边给她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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