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亚利桑亚州、新墨西哥州、德克萨斯州的南边部分地盘为定王领所占。

另外,其领地内还有不少地方为北美都司的地盘,以至于领地有点零碎不完整。

所以,朱慈炤在未来几年内的目标,就是将王领扩展至另一时空的米国东南部。若是能占据五大湖以南的广阔富饶之地,那就更好了。

那时他就可以放弃北美西部,专心经营东南部,避免跟大明因地盘产生纠纷。

至于桂王、蜀王的“野心”,两人早就有所了解。

蜀王就藩十三年,王领仍限于另一时空的俄勒冈州之内,未来也不过就期望能发展到爱达荷州而已。

可以说,这一任的蜀王跟上一任的蜀王一样,都是胸无大志之辈。

至于桂王朱由榔,则是闷着头往北方发展。可惜他就藩时资本有限,十三年过去,如今也不过占据了另一时空的加拿大不列颠比亚省、艾伯塔省大半区域而已。

其势力最北段,据说刚抵达阿萨巴斯卡河。

不过,不论是桂王领现阶段占据的两省南部区域,还是更北方的地方,都是苦寒荒僻之地,以山林居多,根本不适合发展农业。

畜牧业都是可以发展,但也不容易。

倒是林业发展潜力强大无比。

据说如今桂王领已经成为了大明帝国的木头进口地区之首。

桂王领的伐木场多达数百个,每年向外出口木材不知多少方。

只是朱由榔也是有些雄心的,考虑到农业才是一国之根本,于是已下决心向东部发展。

他得知东边的哈德逊湾周边多是冲积平原,是发展农业、畜牧业的好地方···

昭武二十三年至乾元五年,北美四藩相继发力,大肆扩展王领。

六年间,定王领不仅拿下另一时空的哥斯达黎加、巴拿马,更是占据了哥伦比亚、委内瑞达的北部区域,成为地跨北美、南美两大洲的强大王领。

此时,定王领已拥有亲军二十万,地方军队六十万,三级战列舰三十多艘,铁甲舰九艘!

这般实力,便是西法英荷葡等欧洲强国,都不敢轻易招惹。

永王领虽未如朱慈炤预想的那般,占据整个北美洲东南部,却也占据了大半。

只因那里英、法两国殖民势力强大,甚至连部分土人也为英、法两国忽悠,不断袭扰永王领的开拓队伍,却从不与永王领的大队亲军交战,这才纠缠至今。

蜀王则沉迷于享受,王领并未扩大多少,只是自然扩大了一小圈而已。

倒是桂王领,通过北方的阿萨巴斯卡河,先是进入小奴湖,而后以小奴湖为基地,从陆路迅速向东开拓,如愿以偿地进入了哈德逊湾西岸···

乾元五年,六月。

定王领,新王都墨城原墨西哥城。

由原新西班牙总督府改造而成的定王府各处建筑充满了西方风情,其中装饰又多为东方风格,两者结合在一起,让定王府多出了一种奇幻之感。

这一日,年已四十二岁的朱慈炯坐在他的书房内,正看着一份由大明北美都司电传过来的《大明报,神色似乎略有点烦躁。

至于是因为炎热的天气,还是《大明报上的内容,却是无人知道。

在他的下手方,坐着一位十八岁左右的英武青年,正是定王世子朱和堃同“坤”。

“看看这期《大明报,大明在中亚大胜俄萨联军,扩土数千里,新增宁西省,军威震惊全球。看完了,说说你有什么想法。”

朱和堃接过《大明报很快浏览了一遍,略一沉吟,便道:“之前陛下年少继位,虽有太上皇在后面看顾着,可大明山下内外难免有心不服的。

去年沙俄、萨非在中亚进犯宁西都督府,未尝不是一种对大明的试探。

如今大明获得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更是逼得萨非、沙俄相继求和,签下条约,使得世界各强国对大明军威更为惊惧,便等于陛下一下子立了威。

再加上陛下已经成年,又有了嫡长子,皇位已经稳如泰山,无人可以撼动了。”

听到这些话,朱慈炯先是微微点头,随即又问:“那这件事对我们定王领将会有何影响?”

这一次,朱和堃微皱起了眉头,道:“我定王领和永王、桂王三大王领,近几年发展迅速,皆扩地上千里。

此间难免与朝廷的北美、南美都司起了一些摩擦、争执。陛下如今稳固了皇位,真正掌握了帝国力量,恐怕不会任由我们再随意扩展下去,多半会进行限制。”

朱慈炯听了终于露出笑容,道:“你分析得不错,那么,你认为我定王领该如何应对呢?”

“儿臣虽未见过陛下,但观陛下继位以来所行诸多政策,定是位明君雄主。

我定王领脱胎于大明,如今于美洲就藩不过二十年,根基尚浅,却不能跟大明有所冲突。

因此接下来我定王领当以韬光养晦,发展内政,静待时机为主。”

朱慈炯听完起身,来到书房内的美洲地图前,道:“你说的对也不对,当今陛下或许会对海外诸藩有所限制,但绝不会太过。

所以,我们今后的主要精力是该放在发展内政上,但该进行的扩张也不能停。

需知,整个美洲就像一块美味的大饼,我们不吃,别人就会吃。若是让那些欧洲人吃多了,力气足了,我们以后再想对付他们可就没那么容易。”

朱和堃并不觉得欧洲人还能在美洲于大明诸藩争锋,但他并没有说出来,而是起身拱手道:“儿臣受教了。”

朱慈炯转过身来,道:“明日你便去军中吧,隐姓埋名,从小卒做起。”

“这···”朱和堃感到很意外,却不敢违逆朱慈炯的意思,只能再次拱手道:“儿臣领命。”

等朱和堃离去,朱慈炯不禁看着他的背影微微摇头。

这个儿子头脑、品性倒是不差,可就是少了些雄主气概,不像他喜欢开拓,倒像是个守成之君。

他怀疑,是不是过去这些年,他一直外在面征战,这个嫡长子被随他东渡到美洲的一些儒家传人给忽悠了。

虽然如今儒家式微,显学地位几乎完全为自然科学所替代,但他念及另一时空的历史,仍对儒家心怀警惕。

这才决定将世子朱和堃扔到军队中去锻炼几年,看朱和堃能否有所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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