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格教授离开了房间,这里厚重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轻快了起来,刚刚有一部分新生紧张得都忘记呼吸了。
哈利长舒一口气,他向朋友们问道:“什么样的测试能够确定我们每个人的学院呢?”
“应该是通过一种考试吧。弗雷德说很疼,可我想他是在开玩笑。”罗恩说。
“罗恩,费雷德一定是在和你开玩笑,据我所知,测试不会产生任何疼痛。”原雪肯定地回道。
“我只知道每个人都要戴上分院帽经受测试,但是我对测试内容一无所知。”罗莎琳德说。
原雪和罗莎琳德的情绪仍然很平静,而当哈利听到那是一个考试,他的脸颊一下就变得惨白,哈利现在非常焦虑,罗恩则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大多数一年级新生都表现出了十足的紧张,没有人再说话了,他们闭着眼睛好像在回忆书本上的知识,这就是在临时抱佛脚,只有赫敏在不远处低声背诵着她记得的所有咒语。
突然有一部分人发出惊呼声,里面还杂夹着一些刺耳的尖叫声,这是因为有二十几个幽灵从原雪身后的石墙穿了过来,这些是珍珠白、半透明的幽灵。
一行四人除了原雪表达得很好奇,其他三人都是一脸惊恐的表情,他们有着对幽灵的天然恐惧。原雪知道这些幽灵不会伤害霍格沃茨的学生,他们生前都是巫师。
原雪看到一个穿着轮状拉夫领紧身衣的幽灵,这个幽灵生前应该是一个生活在文艺复兴时期的巫师。
幽灵们漂浮在上空,从房间后方的石墙向另一侧的石墙移动,他们放声说话,没有一个幽灵注意到这些一年级新生。他们正在争论某件事情,一个肥嘟嘟的小修士模样的幽灵说:“应当原谅,应当忘掉,我说,我们应当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的好修士,难道我们给皮皮鬼的机会还不够多吗?可他给我们都取了难听的外号。你知道,他甚至连一个幽灵的边都够不上——我说,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这个穿着拉夫领衣服的幽灵突然发现了一年级新生。
看来皮皮鬼的人缘不太好,这与原雪的记忆相符。
“看看这些孩子,他们都是一年级新生!”那个肥嘟嘟的修士先是回答拉夫领幽灵,然后他带着微笑朝新生们说,“你们应该是在等待麦格教授吧?待会你们就要跟随她去接受测试吗?”
没有人主动回答幽灵。原雪也决定不说话,他不想在开学的第一天表现得太过突出,只有少数几个学生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希望你们能被分到赫奇帕奇!”肥嘟嘟的修士说,“我以前就读那个学院。”
“一年级新生现在向前移动,”一个尖细的声音说,“分院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麦格教授回来了。幽灵们一溜烟地穿过原雪前面的墙壁,他们一下子就不见了。
“现在,请你们排成单行,”麦格教授对一年级新生说,“跟着我走。”
原雪变得激动起来,因为等待的时间结束了,尽管他知道分院帽测试哈利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但他不知道自己经受测试的时候会发生什么,所以等待的过程会令他感到煎熬。当他开始经受测试时反而不会那么紧张了。
原雪快速走到新生的队伍里,而罗莎琳德比原雪更早行动,她站到了原雪的前面。
哈利和罗恩则是一脸茫然地跟在原雪身后,他们好像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一种本能的移动。
所有的新生一起走出这个狭窄的小房间,他们穿过门厅,再经过门厅后的一扇双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富丽堂皇的餐厅。
原雪看到哈利露出惊讶的神情,罗恩则是张开了嘴。罗莎琳德站在原雪的前方,他看不到她的反应。
其他年级的学生按照学院分别在四张长桌子旁坐下,桌子上方有数不胜数的蜡烛飘荡在空中,它们照亮整个大厅。四张桌上摆着完美无瑕的金色餐盘和高脚玻璃杯,原雪不知道这些餐盘是镀金还是真金。餐厅尽头的台阶上另摆着一张长桌,那里坐着各个学院的教师。
麦格教授把一年级新生带到台阶边,让他们面对全体高年级学生排成一排,教师们在他们背后。蜡烛缓慢地摇晃,烛光在原雪眼前闪烁,几百张注视着他们的面孔就像商业街上模糊不清的霓虹灯。幽灵们也来到了餐厅,他们游荡在四张餐桌之间,像是一个个正在移动的白色光点。
原雪注意到哈利和罗恩正抬头看着天花板,他也抬头向上看,餐厅的顶部就像明亮的星空,上面有着忽明忽暗的点点星光。他听见赫敏小声说:“这里施过魔法,看起来跟城堡外的天空一样,我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读到过。”
原雪用肩膀轻轻碰了碰罗莎琳德,接着他用眼神示意她抬头看。很难令人相信那上边真有天花板,也很难令人相信餐厅顶部不是露天的。
麦格教授把一个木制小矮凳轻轻地放在一年级新生面前,现在所有人都在盯着她看。麦格教授又往小矮凳上放了一顶尖顶巫师帽。原雪看到帽子上打着几个补丁,它被磨损得旧极了,而且脏极了,肯定很长时间都没有清洗过了。
这就是分院帽,现在所有学生,包括教师们都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顶帽子。原雪正期待着分院帽张开嘴放声歌唱。
没有一个人发出一丁点声音,空阔的大厅安静得令人感到害怕,他们好像在等待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终于,大厅里有了一点声响,这顶巫师帽开始左右扭动他的身体,帽子的正面出现一道又宽又长的裂缝,这像是他的嘴巴,不过他没有眼睛。分院帽开始唱起歌来:
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
但千万不要以貌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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