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带完三个酒,小江好心提点,“老杨,现在该你带酒啦。”

却是徐书记领酒时,不好安排杨厂长,刻意没有定下后面的带酒顺序,给了小江发挥的空间。

杨厂长又不傻,他要是当场应下,岂不是自认矮了徐书记一头。

老杨呵呵笑道:“老徐开场有交代,今儿咱们不论职务,只论年龄,这第二个还是由易师傅带好了,我排第三,老李收尾。”

小江撇了撇嘴,暗道:论年纪,怕是易中海应该排第一吧,不过,这些话,打死他,也是不能说的。

说到底,小江只是习惯恶心老杨罢了,都习惯成自然啦。

易中海好歹也是当过一大爷的人,场面话是不虚的。

“感谢新中国,让我们这些最底层的工人,翻身做了国家的主人,坐到以往贵人才能进来的馆子里,跟诸位领导,一起喝酒吃饭,老汉我今年五十有五,惟愿国家越来越好,轧钢厂越来越好,在座诸位越来越好。”

小江暗乐,易中海平日里拿大惯了,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啦,起的调子比老徐还高,这不明显是得罪人嘛。

果然,徐书记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虽然仅仅是一刹即逝,但,在场该知道的人,都知道啦。

老易尤自我感觉良好,紧接着带了第二个。

只见老易阴森道:“这第二个嘛,感谢小江今天早上,在我晚上回家、不在病房的时候,能够不计前嫌地帮何雨柱,打发前来闹事的老太太,维护了轧钢厂的名誉。”

小江暗道不好,tmd,这老易还真是倚老卖老,不要面皮啦。

大家都是社会人,输了就要认栽,他江大军今天被老徐偷塔,他说什么了吗,怎么到你易中海这里,被小江随意挑拨鼓动傻柱闹事,你就急眼啦,端的是不当人子啊。

果不其然,分管除生产以外所有事物的徐书记,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何雨柱又怎么啦,我记得他不是下放到车间去了嘛。”

老易叹道:“这倒不是柱子惹的是非,他徒弟马华不是接替许大茂,当了厂里的放映员嘛,下乡放电影的时候,中了人家的算计,不得已,一个十八九岁的大小伙,跟一个俩孩子的寡妇结婚,这不,马华老娘就来找柱子闹事来啦,埋怨他帮马华调动工作,最后反倒害了马华。”

虽然,易中海刻意隐瞒了一些事情,但,在场诸人都是人精,还是脑补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三个厂领导更是义愤填膺,不管怎么说,这是当众被打脸啊。

要是其余村的人有样学样,往后谁还敢参加下乡支农啊。

“小江,事情是怎么处理的?”今天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李红军,开口问道。

小江耸了耸肩,无奈道:“大开门的案子,咱们知道是马华媳妇主动的,马华媳妇也知道咱们知道,问题是,公安跟法院不认这个啊,他们只认事实,我也只能劝马家人认清现实喽,好在,最后,马华老娘也认命啦。”

正在厂领导们暗自松了一口气时,易中海露出了獠牙,补刀道:“咱们红星轧钢厂不怕事,就怕内部有人联合外人,算计自己人呐。”

现场气氛,瞬间凝固,几个厂领导默不作声,暗骂易中海发疯不分场合,即便原本有心插手调查此事的老杨,都懒得折腾啦。

老李哈哈大笑,接口道:“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易师傅说的,也有些道理,我们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

徐书记连忙接话道:“不错,虽然这次是马华个人色胆包天,犯下的事,我们还是要引以为戒的。”

说完,老徐还用眼神警告老易赶紧闭嘴,让易中海出师未捷身先死。

这一番骚操作,瞬间就把小江给整迷糊啦,老李帮他,那是正常发挥,老徐发的哪门子疯,也要帮他。

今天这事,倒有意思啦,皇帝不急太监急,还真有点鸿门宴的味道。

老徐是项羽,小江是刘邦,杨厂长是范增,易中海是项庄,老李是樊哙。

所以,才会有易中海出口伤人,意在小江之说,老李也不愧是他的樊哙,保着小江安然出来啦。

不过,小江还是隐隐察觉,今天这酒局有些奇怪,除了杨厂长这个范增,谋略太差之外,老李这个樊哙,貌似也不是很妥当啊,竟然跟项羽一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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