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许槿欢进宫的公公也是一脸懵,不过是禁足几日,太子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
许槿欢并未在乎祁承策如何,公公停下了脚步,她还在向前走,对她而言,祁承策这样的态度正是她所需要的,最好永远都是如此。
宫里的人今日都有些不对劲,原因还是昨夜那场大火,贵妃的寝殿烧的只剩下黑乎乎的一片,因为救火还算及时,紧挨着的其他宫殿一点事都没有。
皇上虽没烧到,龙袍却被点着了,这可是大忌。
许槿欢一路上听公公嚷嚷许多,想不明白这样的事为何要告诉她,心中有疑惑,却没有问出来。
等到了皇后这里,皇后挥退屋内的所有婢女,一时之间偌大的屋里只剩下许槿欢和皇后两个人。
“娘娘这么急着找我来,是有重要的事吗?”许槿欢说着,用手帕捂着口鼻咳嗽几声,染了风寒的模样做不得假,面颊苍白没多少血色,一袭素衣衬得她今日愈发柔弱。
不过比起常年重病的皇后,她身上的病气算不得什么。
皇后双眉间的忧愁可见,对她招了招手:“许姑娘到本宫身边来。”
许槿欢敛下眼睫,向前走了几步,并没有到皇后身边,说道:“娘娘,臣女病还未好,传给娘娘就坏了,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本宫不怕你这点小病。”皇后笑了声,看着许槿欢平淡的神情,眸中划过令人看不透的深意,轻声问:“本宫一直好奇,你那日与皇上说了什么,竟能让皇上禁了太子的足。”
很多年前,祁承策还当众不给面子顶撞过她,那时候皇上只是罚他抄书,表面凶了人,私底下还是看重这个不尊长辈的儿子。
祁承策年幼时,曾不小心打碎了皇上最喜欢戴的扳指玉戒,皇上顶多是说了几句狠话,惩罚都不曾有,而她不小心将扳指摔在了地上,什么事都没有,却被冷落了半月有余。
她很想知道,眼前这一介弱女子,即便读过书且有一些心计,也不可能让皇上这么对待他自己最看重的儿子,可许槿欢偏偏做到了,今日皇上见到太子,还狠狠凶了一顿,这其中究竟隐瞒了什么。
许槿欢低下了头,长睫掩着眸中情绪,嗓音清冷:“娘娘,那日我并没有跟皇上说什么,殿下被禁足,只是因为他做错了事。”
祁承策有欺君之罪,这样的话说出来并不是什么好事,谁能保证皇后知道了会不会跟别人说?
等事情传开,皇上找的不是她吗?
皇后眯了眯眼,勾了勾唇,笑意微凉:“许姑娘,我以为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有什么事直接说出来,为何要藏着掖着,本宫不会害你。”
“娘娘若不信,可以去问皇上。”许槿欢昂首,毫无畏惧的眼神直视过去,清澈干净的眸子里没有任何心虚。
皇后现在都不知道事情真相,就代表皇上没有说,也不打算说,问了可能还会触及龙颜。
她神色淡然,相比之下,皇后的急切很落下风,皇后深吸一口气,忍住要发怒的脸色,假意笑道:“本宫当然可以去问皇上,只是近几日皇上太忙了,本宫不好打扰,这才找的你。”
皇后爱面子,不想暴露出自己不被信任,甚至不被皇上关心,脸上笑意都要维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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