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家饲养的妖兽是两头深渊恶犬,本性凶残嗜血,尤其尝过人肉的味道后,愈发控制不住杀戮。
“快跑!这两头深渊恶犬已经饿了许久未进食!”戚露激动道。
可这被断了后路的密室,又能逃往哪里?
与众人相反,二人十分淡定,白衍和郁君宸探了下妖兽的实力,问题不大,可以解决。
“你左,我右。”白衍说。
他还暗戳戳挑了相对实力较强的那头留给郁君宸。
郁君宸心知肚明,不过他懒得跟白衍计较这种小事,此次事态严重,巫家老祖宗和反派是真的想弄死他,他就是想咸鱼,也要有命活着出去才行。
郁君宸拿出冷滁剑,迎面对上那头妖兽。
他剑招诡异,身法莫测,虽然妖兽的实力比起他金丹期的修为还要高,却屡次出爪扑空,甚至完全伤不到他分毫!
而郁君宸造成的伤害,看似不痛不痒,最初犹如细雨蒙蒙落在岩石,毫无感觉,那深渊恶犬完全不在意,只觉得郁君宸犹如逃窜的老鼠般,狡诈灵敏,一次次躲过它的爪子,令其心烦意乱。
可蝼蚁尚且能够击败巨象,何况雨滴石穿。
情况逐渐发生逆转,妖兽愈发落入下风。
而郁君宸闪躲的每一下都看得惊心动魄,笼子里的散修们大气不敢喘一下,简直令人毛骨悚然,仿佛游走在死亡边缘,只差那么一点点……妖兽就会把他杀了!
但偏偏每一下,都被精准躲过!
终于,那修为最高的散修最先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开口,“那不是巧合,每一下都在他的计算内!这、这……”这太恐怖了!
这是何等的气魄与自信,才敢拿自己的命去赌!
区区金丹,恐怖如斯。
还没惊讶完,就听看着另一边的散修们发出惊呼,众人转头,只见那元婴期的少年唤出个头上长草的五岁幼童,奶娃娃手掌一抬,地下无数根枝疯狂窜长,犹如蜘蛛补食,根枝将妖兽牢牢裹成蚕蛹状。
一根尖锐的根枝直戳深渊恶犬的心脏,凄惨的呜咽声后,妖兽断气,根枝从内抽出,带着隐隐发光的妖兽内丹,递到幼童手中。
幼童小心翼翼将妖丹上的血迹擦拭,几遍过后,确认干净无误,才讨好似地交到少年手里,“大佬,小参这样做没错吧!”
白衍揉了揉它的脑袋,以示夸奖,场面一度非常和谐。
一散修震撼到声音颤抖,“那、那难道就是,传说中……万年难遇……稀有罕见……高贵无比……的开智灵植!”
!!?
郁君宸那边处理完,花了些时间把妖兽刮痧刮死,白衍早站那看了很久他的剑招,细心指导道,“你倒数第十三剑出手慢了一拍,下盘不稳,持剑松动,动作稍顿,本可以轻松躲过,却差点让自己陷入困境。我劝你回云仙派后,每日加一个时辰扎马步,你的错误,是你偷懒造成的后果。”
众散修倒吸一口凉气,这特么从哪看出来的?!
郁君宸不理白衍,左耳进,右耳出。
白衍习惯了叨叨不休,郁君宸就是这样,一个叛逆期的野孩子,再不管管,要疯没边了。
这时,朱念念的灵魂不知什么时候飘到二人面前,她眼眸泛光,痛思悔过,
“二位道友大人,方才是小女有眼不识泰山。我被那负心人杀害,困在此处整整三年,如今他想用人命冤魂替我铺路重回人间,全然不顾我早已心如死灰,求你们救救我!”
众散修,“……”
姑娘,你方才的骄傲呢?
白衍没在意那些,朱念念不过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见到痴心喜欢的巫文赋满心求嫁,不料却落得如此下场。
死后就连灵魂都得不到安息,还要被困在这暗无天日的鬼地方三年,而当她得知,自己复活的代价,是踩着无数人的尸体时,又该有多么绝望?
所以系统给的副本结局里,她选择当着巫文赋的面,自尽而亡。
巫文赋的爱太过偏执,只顾一己私欲。
那根本算不上爱,不过是对一样物品的占有欲作祟,仅仅因为他已经得到了白雅柔,却没得到朱念念。
“别怕,”少年眸中干净单纯,宛如神明,他说,“我们会保护你。”
朱念念眼底闪过一抹亮色,泪珠控制不住滴落,她哭了,“抱……抱歉。”她明明不想这样丢人的。
那个懵懂无知的姑娘为爱付出代价,强迫自己成长,板着小脸,浑浑噩噩地过了三年,连哭笑都快忘记了。
白衍安静等着她哭完,并不打扰。
众人看朱念念,郁君宸看白衍,待哭声戛然而止,某人识趣转头,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
朱念念哭够了,脸颊泛红。
她断断续续说起自己知道的事情,“我死之后,巫文赋开始后悔,他遇事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找巫家老祖宗,那时我才注意到,巫文赋是个没主见的,遇到任何难事都是如此……不但复活我之事是那人的主意,就连最初要杀我复活白雅柔的罪魁祸首,也是一样。”
通俗点来说,就是妈宝男。
“我最初难以置信巫家老祖宗的善面蛇心,竟如此教导一个小辈。可很快我发现,他对巫文赋根本毫无长者慈爱,每每看着巫文赋的眼神,犹如精心饲养的家兽,同你们杀死的那两头妖兽……毫无区别。他的目的应是要将巫文赋培养成什么,我曾经听到过他与下人对话‘再等等,等到大婚之日就行了。’”朱念念说,
“我知道的只有那么多,因为我是无用的灵魂状态,他对我忌惮不多,那次知晓我偷听后,也只是把我关在这里。他自己也说过,成婚之前,不会对我下手。”
依旧毫无头绪,有什么东西值得巫家老祖宗这样?
众人开始梳理时间线仔细分析。
白衍脑海里突然传来系统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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