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拉扯我,你也快起,我们要去给公爹请安的。”

花骏睁开眼,看清她面上的羞恼,大手安抚地摸摸她长发,“不急。爹不是外人,晨起肉铺开门,要到中午才会歇着回来呢。”

安抚人的动作不停,眼神却不老实。

小妇人挣扎着要起身,又无法光身而出,拥着被子在身前,他不动,被子大半在他身上,胸前春光却是乍隐乍现,浅沟涌动。

眼底深色更重,他将人拦住又抱在怀里。

这一会儿功夫,裸露在外边的肌肤已经沾染了凉意,冰的似玉,他贪恋地抚摸,颔首落唇。

孔云彩再一次挣,可不能惯着他了,若是由他性子,那真是再没脸见人了。

她回头对视,在他唇边轻轻啄一下,“夫君,起身吧。”

她软着声音哀求,花骏贪恋地回亲在她面皮上。

“那就起吧。”

一夜至今,架子床下的小炭盆早已烧光熄灭,只余白灰。

帐中尚有一点残温,孔云彩等在床上,花骏听她话语,将一侧箱子中的一件随身衣裳递进来。

“我去灶上端热水,你别急着出来。”

孔云彩急忙出声阻拦,“别!我自己....”

回应她的已然是离去和关门的声音。

“...哪里有男人伺候女人洗漱的。”

她嘀咕道,一时手脚麻利地穿上衣,床褥都没收拾便穿鞋子往外走。

刚到外间,屋门推开。

花骏端着木盆进来,左右肩上各自搭着一块素白巾,见她出来,启唇:“灶上有温水,正好洗漱。”

孔云彩:“下一次还是我来端...”

“快些洗吧。这是玫瑰云皂,打湿了能搓出大泡泡,是专门给你买来净面的。”

玫瑰云皂?

一小块就要一两半银子的那个玫瑰云皂?

这也太奢费了。

孔云彩心里叨咕。

她捧着只有她手掌一半的云皂,四四方方的一块,晶莹的,放在鼻子前确实是浓郁的玫瑰香气。

虽然成亲了,但她还是小姑娘心思。

对于这种精致的小物件很喜欢。

等她净过面之后,摸着自己光滑的脸蛋,不由乐呵出声。

一扭头,发现外间无人,里间有窸窣和脚步声。

她进到里间,就见高大的身影正将床榻上最后一点褶皱抹平,叠得方正的被子整齐地堆放在角落。

孔云彩的欢喜消失,面上有紧张浮现,“你怎么把床榻都是收拾了?”

这端水、收拾床褥屋子可都是女人该做的事情呀。

花骏回头,“是我平时做惯了。”

“可那是你成婚前,如今你已经成婚了,这些事情本该是我做的。”

孔云彩觉得自己这个媳妇当的实在是不称职。

外边的男人恨不得碰都不碰这些的。

就比如她爹和孔柱子。

她娘和姐姐都教过她:男人都是在外边挣钱的,女人在内照料家务,做饭烧水是分内之事。

她看着主动包揽家务活的丈夫,心里觉得委屈。

若是她的活都被他抢走了,那她嫁给他还有什么用呢?

新婚第一天的早上

孔云彩陷入不同于寻常新进门新妇的困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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