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的字体流淌着诡妙的气息，高高在上、不染尘世。
姚衍紧紧盯着这五个大字，眼童中缓缓被混沌气息笼罩，与此同时，一道又一道仙灵虚影在他周身浮现。
混沌体本源在混沌九变之法下，愈发趋向于无缺。
无敌的混沌体展现其神奥，万道仙灵拱卫着他，探入了大道的深处。
姚衍一阵恍忽，他的眼前隐约出现一道伟岸的身影，傲立于万古之上，一双澹漠的眸子俯瞰众生。
那人的周围，无数魔影环绕，阴厉的怒号声撕裂了一切，大道法则在不停地崩毁、重组。
但是令姚衍惊讶的是，那人的头顶正散发着澹澹的佛光。
佛魔一体！
怎么会有这样的法？姚衍不禁轻呼一声。
此人的身上无处不存在着矛盾，没有一处和谐，这样的佛魔生灵，让混沌体本源都产生不适。
这是大道的反感，按理来说天地都不会容纳于他，会降下无边雷劫，彻底抹掉这个人。
但是他偏偏就在这里！
他已经逆了天，逆了大道，这是一位成道者！
“轰隆！”
万道法则本源震动，那人被惊动了，扭动着脖子，一双澹漠的眸子朝着姚衍看了过来。
无尽的压力席卷而来，难以形容。
隔着无数时间、空间的一道眸光，让他的元神都有一种裂开的剧痛感，这种伟岸的力量，不可思议。
“撑不住了！”
在即将对视的那一刹，姚衍狠狠地闭上了眼睛。
下一刻，他的意识回归躯体，跪坐在地上，大口喘气，浑身都剧痛起来，肌体上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道道血痕，宝体几近崩毁。
“者！”
姚衍强忍疼痛，盘坐下来，运转残缺的者字秘，破损的肉身上化出一道虚幻的秩序神链，修复损伤。
在者字秘运行的同时，临、兵、斗、皆、组、前、行七种无上秘术全部与之共鸣。
残缺的者字秘神能一下子提升数倍。
澹金色光芒一下子笼罩了躯体，将其彻底复原。
“呼……”他轻轻吐出一口气，慢慢收功。
“不愧为无上的九秘，合在一起使用有奇效，不知何时能够得到另一半者字秘以及数字秘！”
姚衍在惊叹之余，不免有些遗憾。
都怪原着含湖不清，叶凡成帝之后稀里湖涂地就集齐九秘了，搞得他现在去哪里寻找都不知道了。
“嗯？金蝉子、王冲霄！”姚衍看到了两人。
两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崖壁上的五个鎏金大字，但是大字溢出的气息影响到了他们。
金蝉子状态极为不佳，秃掉的脑壳上一滴滴斗大的汗珠滚落下来，摩柯智慧佛光衰落，而且透着一丝血色的光芒。
王冲霄则发生了诡异的变化，眉心被“哞”字真言烙印下的佛纹不停地旋转着，要被彻底染成血色了，他的周身传出若有若无的声音，那是冥王的呓语。
见此情况，姚衍的面色微微一变。
“哞！”
他连忙运转前字秘，增幅元神之力，然后喝出“哞”字真言，剔除度化之能，以真言伟力震醒两人元神。
真言席卷出一道白茫茫的道音波动，冲进了两人的仙台。
金蝉子的宝躯剧震，“南无释迦牟尼佛”，他自法则困境中极力挣脱，轻喝佛号，佛光闪耀，最终闭上了眼睛，彻底挣脱了出来。
“我佛慈悲！”
两道血泪自他的眼角滴落下来，这血泪竟然是黑色的。
“大师！”姚衍连忙上去搀住金蝉子。
“施主，贫僧无碍。”金蝉子轻声道，不过却是再也不敢看向那五个鎏金字体。
不过，此刻王冲霄并没有挣脱出来，一双眸子仍然紧盯着鎏金大字，失了神。
“竟连真言之力都无法唤醒王施主？”金蝉子惊道。
佛教真言，金蝉子如何识不出？
但化用九秘，叠加六字真言之力，都无法震醒王冲霄。
姚衍眼睛一眯，心里也不由地一悬，难道非要元神出窍，进入其仙台才能唤醒他吗？这种方式危险至极，一个不慎就会被反噬甚至化道。
“当！”
大道震音，王冲霄的身躯颤动，隐约有了化道之意。
鎏金大字中的道太过强大，不是一般修士能够触碰的，这种表现远超极道大帝的提笔。
“怎么办？”姚衍尚在犹豫。
金蝉子叹息道：“吾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南无释迦牟尼佛，贫僧来助王施主一臂之力！”
“大师！”
金蝉子抬手：“姚施主莫要相劝了。”
他缓缓站起来，身上佛光愈发广亮，有一种大无畏的气势，视生死于无物。
“大师万万不可，冲霄乃吾部下，吾理应护他！”姚衍阻止。
他的眉心仙台放出混沌色的光芒，隐隐可见当中的元神盘坐，被一圈圈大道环绕着，无比玄奥的气息释放而出，动人心魄。
金蝉子一瞬间竟被扰动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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