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恪下了城楼之后,径直去向了在江边戒备的吴军旁边。

见得魏军缓缓向自己的方向驶来的战船,诸葛恪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丝阴险的笑容:孙韶此去袭营还是有成效的,若是曹丕没有得到吴军分兵的情报,或许还会继续在江上与吴军对峙,但是一旦他们主动发起进攻,那么等待着他们的就只有败退一个结果。

只要自己击退了魏军,那么就算孙韶真的死在了对岸,也是大功一件。

“准备向我军战船射出火弹。”诸葛恪收起了心中的喜悦,面无表情的向着身边的吴军下令。这道命令一出,却是让吴军尽皆脸色大变。

片刻,一名百夫长方才犹豫的问道:“大人,您刚刚是说像我军战船发射火弹么?”

不论如何,这个命令都有些过于惊世骇俗了。若是真的按照诸葛恪说的去做,那么江面上停泊的近百艘战船都会尽数焚毁。这些战船,便是对三国之中水军第一的东吴来说,也不是一个小数字。

诸葛恪不屑的“啧”了一声,猛然拔出了腰间的佩剑,然后刺进了那名百夫长的胸口。在周围吴军的惊骇目光之中,诸葛恪缓缓开口:“再有异议者,斩!”

这一幕,自然没有逃出城楼上骆统的双眼。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大敌当前,斩杀己方军士都是兵家大忌,若是处理不好,极有可能引起军士哗变。

这个小祖宗怎么这么能惹事啊?骆统亲眼见得这一切的发生,不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为了不让最坏的情况发生,他急忙让自己的亲卫下去酌情处理一下。若非是现在吴军必须需要一个主事者在城楼上稳定军心,他都准备自己亲自前去了。

军士哗变与魏军攻破吴军的防线,这两个结果都不是骆统能够接受的。

待到亲卫赶到之时,那名百夫长已然没有了气息。虽然他也跟随了骆统很长一段时间,但是这等棘手的情况还是第一次见到。本着“各打五十大板”的原则,他向着诸葛恪问道:“这名百夫长究竟是犯了什么错误,您才会对他痛下杀手?”

虽然他是奉骆统的命令前来,但无论如何,诸葛恪都是校尉,而他不过是一个亲兵,故而他也不能做的太过分,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

诸葛恪似是明白这亲兵心中想法,傲然道:“他不听军令,我以军法处置他,何错之有?”

亲兵不由皱起了眉头,若是真的如诸葛恪所说,那么这百夫长死的倒是不冤。但这终究是诸葛恪一家之言,他转过头,问向那百夫长手下的吴兵:“可是如校尉大人所说一般?”

在亲兵看不到的地方,诸葛恪面上不由浮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那群吴兵见得他如此表现,又见得那名新到场的人似乎并不能制住诸葛恪,也只得捏着鼻子认了下来:“的确如校尉大人所说一般。”

若是骆统本人在此,定然能从那些吴兵的语气之中察觉到一丝异样,但可惜在这里的只是他帐下的一名亲兵罢了。听得吴军军士也这么说,亲兵也不由松了一口气,若是真的是诸葛恪理亏,那么要如何处理他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既如此,那你们就先回营寨之中吧,我去喊其他军士来这里驻守就是了。”亲兵犹豫了一下,向着那批军士说道。在平素与他们朝夕相处的百夫长被诸葛恪杀害的当下,让他们继续呆在一起很可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既然如此,不如直接给这些军士“放一天假”,权当安慰他们受伤的心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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