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的毛毛输完之后,任夏用梳子轻轻敲了一下聂凡的腰部,虎崽子自觉地翻过身漏出白绒绒的腹部。
“伸直点。”
腹部的毛不像背上,因为姿势,肚子上的肉都窝在了一起,很不好梳。任夏每次梳到肚子都会卡住,有些无奈的点了点虎崽的肚子。
聂凡还处在晕乎中,听到小雌性的话,下意识照做。两只前爪往前勾着,后爪用力撑平,成为一条标准的直线。
又开始新一轮的梳毛。
肚子上的毛还算是顺滑,因为可以自己舔到,聂凡有事没事就自己梳理一下,倒是没有多少打结的地方。
梳好看着软成一团的小虎崽,任夏早就蠢蠢欲动的心思更加控制不住。看着小虎崽闭着眼呜呜的样子,任夏将梳子放下,两手抱住虎崽的腋下,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脑袋闷了上去,使劲地蹭着。
聂凡正享受着小雌性的爱抚,忽然的袭击让他猛地瞪圆了眼睛,两只爪子贴在雌性的脸上,差点叫出声。
任夏不在意虎崽的反抗,愣是吸了个痛快才心满意足地松开手。
刚松手,虎崽就猛地跳出去,警惕地看着任夏。
虽然梳毛很舒服,但是小雌性也太热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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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青听到动静从火堆边转过身来,看着一人一兽对峙的模样,眼里流露出同情的神色:看吧,就没有一个毛绒绒不怕梳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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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夏没想到聂凡反应这么大,有些不好意思地将梳子收起来,暗暗告诫自己下一次一定要克制一点。
虎崽不肯过来,任夏也不强求,蹲下身子将刚才梳下来的毛毛收集起来,等以后做成毛毡。
梳下来的毛毛大部分很柔软,部分里面掺杂了乱七八糟的泥点草杆一类的。
将毛毛泡在刚才的木桶里,任夏一边挑拣出里面的杂志,一边漂洗干净。一堆杂质里面,有一颗类似泥点的圆球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圆球不足小指甲盖大小,被水浸泡也不像其他泥点一样化开,反而很硬,如果不是泥点中间掺杂着一些虎崽的毛毛,他甚至觉得这就是一块不小心带进去的石头。
任夏握着这个小圆球,心脏因为想到某种可能而剧烈跳动。
匆匆将其余的绒毛清洗出来,任夏又接连发现好几个形状各异的圆球,无一例外地类似的材质。
绒毛洗好被捞出来摊平在桩子上,上面盖了一块干燥的叶子,任夏顾不得其他,匆匆去找虎崽求证。
聂凡远远的窝在洞穴的一侧墙壁跟儿,见到雌性来了,猛地一翻身起来,耳朵往后,眼里写满了抗拒。
“泰哥,这个东西是哪里来的?”任夏将虎崽拎起抱在怀里,摊开掌心。
聂凡小心地避开任夏的肚子,两只爪子扒在他的胳膊上,探头看向雌性的掌心,三四个被水润湿的圆球。
“吼”洞穴后面的山坡啦。
聂凡低吼回答,但很快又反应过来雌性听不懂,一脸无辜地抬头看着雌性。
一人一兽对视半天,第一次发现语言不通的痛。
知道一时之间急不来,任夏叹了一口气,可能发现黏土的喜悦被压了下去,将圆球揣兜里,揉了揉虎头,又捏了捏他的耳朵,叮嘱道:“等雨停了,一定要告诉我哦。”
这点倒是没问题,虎崽点头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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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天气越来越冷了,但雨却在任夏没注意的时候慢慢变小,远处的景象也慢慢的清晰起来。
任夏做饭的时候,甚至偶尔可以看到几只冒雨出来找食物的小动物,不过他们一看到自己身边的两只,就立刻消失在原地,唯恐晚了一步就会被吃掉。
随着雨越来越小,天气也越来越凉了起来,黑暗和白天的区分也越来越明显。
雨彻底停下来的时候是一天的中午。
还在睡梦中的任夏被虎崽子轻轻拍醒。
“吼”老虎用大脑袋顶着他。
任夏坐起来,久违的阳光从洞口洒进来,照亮了大半个洞穴。
毛球团子早就不知道跑哪里了,老虎变成成兽的样子,坐在任夏身边,见他愣神,又顶了顶他。
任夏一翻身起来,身边的火堆烧得正旺,但远远不及外面的阳光灼烈。他几乎迫不及待地想出去沐浴在阳光下。
洞口和地面还有点坡度,任夏刚到洞口就闻到了一股异味——那是这不知道多少天丢弃的内脏和不用的部分。
雨水已经冲刷走不少了,剩下的这些都是大件东西,还残留在这。
见到阳光的欣喜瞬间消失不少,任夏叹了口气,看着虎崽:“泰哥,咱们又要来一个大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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