邕王长子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连忙过来给众人打起了圆场。

“诸位,这是怎么了?是坐这桌吃酒的人多了,位置不够坐了是吗?那你们就去几个人,到其它桌吃酒吧!”邕王长子意有所指道。

赵宗璟动都没动,就往刚才带节奏让他不要入席的那三个人看去,直看得三人头皮发麻。

既然他们刚才不让赵宗璟同座,那赵宗璟现在当然也不会让他们做在这里,就算他们在宗室里面身份地位高,但赵宗璟也不怕他们。

那三人如坐针毡,然后相互望了一眼,主动灰溜溜的离开了酒桌。

他们不仅感觉到赵宗璟的目光,同时也感觉到赵宗秀和邕王长子的目光,全都看着他们,好像他们不应该继续在这一桌入席一样。

本来,赵宗璟现在的身份就不是他们得罪得起的,而赵宗秀和邕王长子二人,身份那是更加高贵,甚至连他们比不了,就更不是他们能够得罪得起的,他们自然不敢同时得罪三人,只能离开这一桌了。

等三人离开后,赵宗秀便将赵宗璟拉到身边位置入席,一起吃酒。

“今日府中宾客不少,事务繁多,有什么需求的话,请族叔尽管提,我一定会吩咐府里人尽量满足你的。”邕王长子说了这话后,就离开赵宗璟这桌,去其它席面安排酒宴了。

看着年纪比自己还大的邕王长子,竟然叫自己叔叔,赵宗璟心里总感觉怪怪的,但谁让他和邕王是同一辈人呢?邕王长子喊他叔叔,却是一点儿也不奇怪。

坐下之后,赵宗璟环顾四周,发现朝中来邕王府赴宴的官员不少,像宰辅韩章,宁远侯顾偃开这些文武重臣也都在,此时他们正都被不少文武官员敬酒。

对此,赵宗璟不由感叹道:“不知道来的人里面,有多少人是完全支持邕王的,还有多少人是两边谁都不得罪,保持中立呢?”

“怎么?贤弟也看出来邕王这次纳妾办的宴会,不一般了啊?”赵宗秀听到赵宗璟的话后说道。

“如何看不出来?不就是纳个妾而已,哪需要搞这么大的排场?都跟娶妻一样了!而且还在朝中下讨论立储的关键时候,邕王这么做,无非就是想看看有多少人愿意支持他?毕竟,在这个时候能来参加这次酒宴的,就代表了他们的态度,就算他们没有明面支持邕王,但也不会反对邕王的。”

“贤弟果然慧眼如炬,立储而已,邕王又不是非要所有朝臣都支持他,只要不反对就行,哪怕有那么多在他和兖王之间左右徘徊的墙头草,那也没事!邕王怕就怕,有人支持兖王,反对他而已!”

“是啊!这也是在邕王纳妾,遍请汴梁诸公赴宴后,兖王也跟着纳妾,遍请汴梁诸公赴宴的原因。兖王也想知道朝中有多少人支持邕王,反对他。想来,日后去兖王府赴宴,今天会有相当一部分人,也会去兖王府赴宴的。”

“那是肯定的!其它的文武官员不说,我们宗室里面,至少得有八、九成人都去。邕王和兖王两人里,谁成了储君都影响不了我们,以我们的宗室身份,真要帮他们去争储,得那从龙拥护之功,最后掌权难免不被惦记,还不如两边不得罪。反正,天下是姓赵的,他们谁最后得了天下,我们都少不了富贵。况且,若是支持他们两人其中一人争储,最后失败了,那就是埋下祸端了。日后新帝登基,难免追究此事,到时候就难善了了。”

……

赵宗秀的话,让得赵宗璟不由高看他几眼。

虽然这家伙有些纨绔,花钱如流水,但有这份眼力在,难怪能各种索财挥霍,却不会给他惹来多大的麻烦。

他清楚索财的底线,对什么样的人,索要多少财,他心里其实都是有数的。

要的钱财,能让对方肉疼出血,却不会让人家愿意冒着得罪宗室的危险,报复他。

就像次帮顾廷烨出气,赵宗秀和顾家四房、五房的人索要一万两一样。

虽然宁远侯顾家各房的家产,不算顾廷烨母家白家的财产,一共就不足百万两,分到四房、五房手里也就几十万两,赵宗秀一下子索要一万两,肯定会让他们肉疼,但他们肯定不会因此就报复赵宗秀。

毕竟,赵宗秀的父亲可是大宗正司赵允亮,能经常见到皇帝,若是报复赵宗秀,让得赵允亮去皇帝面前告状,那他们肯定麻烦就大了。

为了一万两,就得罪赵宗秀,顾家四房、五房自然是不愿意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觥筹交错之后,赵宗璟和同桌的其他人,也都有了醉意。

他们喝过酒,在酒桌谈得更加尽兴,也都聊到了这次赴宴送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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