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盛明兰书法不行,画功同样也不是太好。
因此,她虽然记得她生母卫小娘的样子,但是她却从没画过一幅卫小娘的画像,就是担心她会把卫小娘给画丑了。
陡然看到自己生母的画像,盛明兰惊讶之余,当然非常激动,全然没有注意到画像旁,赵宗璟题的词。
丹橘和小桃虽然看到卫小娘的画像,也很震惊,但她们很快就看到画像旁的题词了。
“姑娘!你看,赵大公子还在这画面,题了词了。”丹橘看到赵宗璟的词后,连忙指着题词,提醒盛明兰。
“是啊!姑娘!这些是什么字啊?写的是什么啊?”小桃跟着附和着丹橘,她完全不知道那画像面的题词,写的是什么。
笨丫头小桃平日懒得学习,虽然她之前一直陪盛明兰去盛家书塾,可以旁听庄学究的课,但很明显她从来就没认真听过庄学究的课,自然也就没看明白赵宗璟写的是什么。
盛明兰听到两人声音,便望向画像里的词,一句一句的念给小桃听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心人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赵大公子写的这词真好!姑娘!他明显就是对姑娘有意,用女子哀怨决绝的口吻,来向姑娘表明他的心意的。”丹橘出自盛老夫人身边,懂得诗词,在盛明兰念完后,就夸起赵宗璟来了。
“是啊!真好!我小娘的这一生,都被他给写进去了!”盛明兰却是没去想赵宗璟对她有意,她只是看到这词,就想起她的小娘,而后又不断重复念叨一句道:“何如薄幸锦衣郎,何如薄幸锦衣郎……”
显然,盛明兰又想起她小娘在盛家被薄待,盛紘对她小娘并不关心,这才造成了她小娘难产,血崩而死的结局,甚至连她亲弟弟都没有出世,就死在娘胎里了。
“快别念了!姑娘!”丹橘细细思索着这词,突然想到卫小娘当初在盛家难产而死的结局,一脸惊慌的连忙提醒起盛明兰道:“姑娘!不对!这画和画里面题的词还明显有讽刺主君的意思,若是主君知道的话,定然会不高兴,甚至会责骂姑娘收了这画也说不定!我们该怎么处理这画啊?”
虽然丹橘不知道卫小娘死亡的真正内情,但她回过神来,也从赵宗璟写的那以女子哀怨口吻,控诉男子的词里,感觉到有讽刺盛紘的意思。
画,极好,没什么不妥。
词,也极好,没什么不妥。
但偏偏,这画和词在一起,出现在盛家,那就是大大的不妥。
“讽刺主君?怎么回事?”小桃闻言,朦朦胧胧的惊喊道:“那可不行!若是这画和词讽刺主君的话,那主君肯定会责骂咱们姑娘的,咱们绝不能让咱们姑娘被主君责骂,得赶快把这画收起来,不能让主君看到才对!”
忠心护主的小桃,知道那画会让盛紘责骂盛明兰,第一时间就要把画收起来,不让盛紘看到。
丹橘闻言,也跟着小桃一起,准备把那画给收起来。
“都住手!”盛明兰却是阻止两人道:“你们收起来有什么用?这画送来了,就瞒不住了,我父亲早晚会知道,不如把这画一并挂起来,让他早些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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