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如此,疼意很快消散取而代之的便是丝丝凉意,使得他竟是有些犯困了。
他轻轻地打了个哈气,下颌也随之抵在了折竹的肩头,嘟囔着道:“你什么时候给我吃啊?”
好想吃,可是为何就是不肯给自己吃呢。
这让他很是迷糊,同样的思绪也是恍惚了起来,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气终于是扛不住的闭上了眼。
想着等睡醒了自己也可以吃,若是小弟子跑了,那自己就去找他。
反正小弟子这么香,自己一找就能找到了。
想着这儿,他轻笑了笑,但后头又想到了一事,睁着眼看向他,“小弟子你叫什么?”
他想虽然小弟子这么香自己肯定能找到,但万一小弟子逃走后就不认了,自己连小弟子叫什么都不知道那老道士定是不会让自己吃小弟子。
一想到老道士不让自己吃他的小弟子,他便很是不高兴,老道士真讨厌。
他不高兴的低喃了一声,同时又去咬折竹的颈项。
不过这回他并没有用力,只小心翼翼地啃咬了一番。
折竹并不知这人想了什么,只被脖子上传来的细碎啃咬给扰的很是无奈,随后才道:“折竹。”
“折竹?”白苏听着这话也不咬了,强撑着自己快睡着的思绪抬起了头,迷糊地又道:“那为何他们唤你若镜?”
虽然他这会儿没什么思绪,但隐约间好似听到有人唤他若镜师兄,莫不是小弟子骗自己。
他想定然是的,小弟子想要逃走,不想给自己吃。
这让他愈发的不高兴,发泄般的就去咬他的脖子,那是闹着在上头咬出了个牙印来。
折竹见状哪里不知这是恼了,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小狐狸对着别人胆子如此小,对着自己到是胆大的很,动不动就咬自己还发火。
他伸手又在白苏的额头轻轻一弹,扰的他委屈地松开了口,才道:“若镜是我的字,是师尊所起,取了‘至人之用心若镜’中的二字,至于折竹是我的名。”
“字?”白苏听着那是一脸的迷糊,什么字什么名的,为何有两个。
也正是如此,他是如何都想不明白,毕竟整个锁妖塔内谁都没有字。
老道士的小弟子可真奇怪。
他嘀咕了一番,随后才又趴在了折竹的怀中,道:“那我也唤你若镜好不好,他们能唤我也要唤。”
这么香的小弟子当然是自己的,别人叫了多少声那自己就要叫回来,不然小弟子可能就要跑了。
这般想着,他又咬上了折竹的肩头,不过这回倒也没敢再胡来,只轻轻地厮磨着,同时也愈发疲惫了。
他又打了个哈切,乖顺的在折竹的怀中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嘟囔着又唤了一声才睡下。
不过这回他没有再唤‘若镜’,而是乖乖地唤了一声‘折竹’,极浅。
浅眠的呼吸声伴随着轻唤声一同而来,折竹听着也知晓这是睡着了,倒也没再出声而是帮着为他上药。
外头的天色愈发深沉,清雨落在杏树上传来阵阵淅沥声。
等到上了药已是片刻后,又给他穿了衣裳才准备将其抱回狐狸洞去。
只是他这才起身白苏就皱着眉要醒来,同时还轻轻地喊着疼。
他听着止下了动作,也正是如此怀中安静了下来,可却是整个儿缠着紧紧地抱着他。
瞧着这儿,他无奈地苦笑了一声,知晓自己这是走不了了,侧眸看向了边上的石床。
此处石室废弃已久,先前关押着毒蝎妖,不过因着符文松动早已被转换地方关押在了第五层。
但因着此处残留着毒蝎妖的气息,所以那些在外头游荡的小妖们也不敢来占了此处,久而久之就废弃了。
他略微清理了一番,这才搂着白苏睡了上去,同时还轻轻地抚着他的后背。
也正是如此,白苏睡得更沉了,尤其是鼻息间涌来的淡香,让他很是舒心。
只是到后半夜时他却是做起了噩梦,竟是梦到了自己刚被关入锁妖塔时的模样。
塔内到处都是妖魔鬼怪,他们像盯着食物般盯着他,甚至还议论着要吃他的哪一部分。
有的说要吃他的腿,有的说要吃他的头,还有的则说要吃他的肝。
“老道士怎么还丢了只没断、奶、的小狐狸进来。”一只青面恶鬼飘到了白苏的边上,他看着团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狐狸,又道:“瞧着还没我的手大。”边说还便用自己的手比划着。
也是在同时,另一只白面恶鬼迎了上来,他对白苏的模样到是不怎么在乎,他只在乎这只小狐狸该怎么分。
若可以他自然是想独吞了,毕竟这么小一只都不够他塞牙缝的。
不过在场这么多妖,若是让他一人独吞了定是讨不到好,瞧了片刻才又道:“我要吃他的腿。”
“那我就吃他的头。”青面恶鬼咧嘴笑了起来,同时还伸手比划着他的头,一副现在就要将其摘了的模样。
而边上又出现几只妖闹着开始分其他的,到最后甚至连肝脏都分出去了。
白苏看着眼前数不清的恶鬼妖魔们被吓得完全不敢动弹,浑身发抖的只敢缩在角落中,害怕的轻声唤着,“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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