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皱了眉,脸上有些愠色:“公主你……你怎么在我身上……”

明明之前在床中央放置了茶盏,设置了所谓的楚河汉界,公主她……她怎么能不守信用?

可还不待他发作,嘉萝便已委屈地伏靠在他胸前道:“哥哥,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是我睡觉翻身时不小心,将茶盏打翻了,我那边全湿了,睡不了了,便只能上你这儿来……”

“公主你……”

“哥哥你不信么?”嘉萝在朦胧灯光下慢慢抚上他的手,带领着他往自己身上碰:“真的,全湿了,不光被褥湿了,连衣裳都湿了……哥哥不信,摸摸看啊……”

忘尘触手所及的却是一片软肉,触感滑腻绵软,掌心霎时一片滚烫,他连忙收回了手,沉声道:“公主。”

一开口,却发现嗓子喑哑得厉害。

忘尘到底还是动作温柔地将嘉萝从身上摘下,男女力量悬殊,嘉萝又生得柔弱,其实推开她并不需花费多少力气,可忘尘这一番动作下来,却已是精疲力尽。

——忍耐到精疲力尽。

他勉强下了床,一路上气息不稳,等走到桌前,连忙喝了一口冷茶,这才稍稍平息了内火。

等他调匀呼吸,才又挑亮了油灯,烛火跳跃,蹭的一下变亮堂了。

他端着挑亮的油灯慢慢地走到床边,烛火照亮了嘉萝的一张脸,羊脂玉似瓷白的肌肤此刻爬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一双桃花眼中泛着潋滟水色,妩媚多情中又带了点惴惴不安,唇瓣饱满鲜艳,泛着淋漓水光,不知怎么有些肿,仿佛是才被亲吻蹂/躏过似得。

他恍惚想起了方才似乎做了个梦,梦中他肆无忌惮地啃啮着嘉萝,她的唇瓣那么柔软香甜,引诱者他反复吮吸……

他一阵耳热,想着那不过是被避火图所惑才生了那样的魔障,深深地一闭眼,再睁眼时,眼底多了一丝清明。

嘉萝衣裳半褪,凌乱不堪,露出一半的雪白肩头,细腻光滑,泛着珍珠一般的光泽,胸前的纱绫已经摇摇欲坠,仿佛只要轻轻一扯就能掉落,胸前是鼓鼓囊囊一片,纱绫也只能堪堪遮住,却仍泄露了春光。

忘尘喉头发紧,连忙移开视线,却又想起了什么,片刻后,又转了回来,拿着油灯走近看了,只不去看嘉萝。

凑近看去,茶杯果然已被打翻,被褥上是一滩水渍,目光渐移,嘉萝身上的衣裙也已湿了大半,忘尘立刻皱紧了眉头。

嘉萝瑟缩了一下,看着忘尘道:“哥哥……你是生气了么?是嘉萝不好,我不知道……我从前睡觉是很规矩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就将茶杯打翻了……许是今夜被雷声所惊,所以才会勾带了杯子……哥哥,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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