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裴竹玥红透了一张脸，满脑子想要换个星球生活的想法，这个世界是一秒都呆不下去了。
有什么比悄咪咪看自己和另一个直女的cp剪辑视频被发现更尴尬的？
有，那就是本尊正坐在自己对面。
“小裴，没想到，你喜欢看这些？”
几乎是百口莫辩，可是眼前的许诺，只是笑弯了一双亮晶晶的眸子，清浅的目光中流露出自然的喜悦与亲近，没有半分诧异的情绪，就仿佛她看她们的cp向剪辑视频，对于许诺来说是让她欣喜的事情。
直女真的会这样吗？
许诺会不会有一点点喜欢她？
还是说，就是因为她是直女，所以才不在意？
无数次自然地让自己忘记许诺几次三番的“我是直女”，裴竹玥在蛛丝马迹里寻找她们是双向的证据，第一次陷入爱情的狗狗在还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滋味的时候就尝到了它的酸涩。
思索了一会儿，裴竹玥发现，这个问题，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实话实说，“我在看一个网友的点赞，里面恰巧有我们的cp向剪辑视频，而且多了解一下粉丝的想法就能更好营业嘛。”
仿佛怕她们不信，裴竹玥打开了那位网友的主页，举给她们看，满脸无辜，“呐，我真是不小心刷到我们的cp视频的。”
营业？
闪着微光的眼眸暗了下去，许诺看了看手机上自己的小号，点了点头，语气平淡：“知道了，我回去也会去好好研究一下，然后和你营，业的。”
“营业”二字如嘴里难啃的骨头，许诺几乎是咬牙切齿，将它们咬得很重，如果这样还看不出她的情绪，那这情商奇低的狗子赶紧爬吧。
好在也不是个傻子，裴竹玥确实是听出来了许诺的不悦，仿佛“营业”这个词玷污了她们之间的感情一样，内心的喜悦如燎原之势，疯狂扩散，希望的光亮越来越耀眼，她勾起了唇角，桃花眼也弯弯的，如皎洁的弯月，清亮明朗。
“许诺，你的意思是......”
话还没说完，就见眼前的美人红了脸，娇声否认，“不是！”
“我还没说是什么呢。”
“不管你想的是什么，反正不是！”
越否认越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很好满足的狗子低下脑袋笑了，开始觉得自己之前的自我怀疑都是些不必要的痛苦，首先，许诺真的很大概率是那个姬崽，其次，人的性取向是流动的，就算她之前是个直女，谁能保证她不会在相处中觉醒性取向呢？
怀着掩饰不住的笑意，裴竹玥暖着声线，道：“好好好，你不是，可是，我是。”
心脏一瞬间变得异常活跃，许诺忙低下头，开始用餐，声音小得如同夏日里树叶被风吹动的低吟，“如果你表现得好，我也可以是那个意思。”
“遵命，长官，我会好好表现的。”
二人就这样开始了用餐，结束了加密通话，而她们身后的祁洱思与甘贝，则是情绪难言。
甘贝夹起一块炸鸡放入嘴里，含糊着问：“这个节目里，真的只有一个姬崽吗？我觉得......她们就在谈恋爱啊。”
身后是根本融入不进去的蜜里调油，祁洱思苦笑两声，满眼认真地看了眼对面的那双迷茫鹿眼，有几个姬崽不知道，但甘贝肯定是直女。
“可能有人直女变弯了吧，你觉得，直女有可能变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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