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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晨一脸懵逼,“什么是告状?”
应珑一梗,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轻飘飘的,没有溅出一点水花。
他气不打一出来,接着问:“是不是你带园长过来的?”
芒晨转了转眼珠,点头,无辜的歪着头,明亮的双眼里充满了单纯,“对啊,怎么了?”
应珑把祝余往地上一扔,双手紧紧的握住,气愤的盯着他,气的眼睛里冒火。
“告状精。”
话音落下,应珑冲向芒晨,一拳打在他的身上,愤怒的叉腰。
浑然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的芒晨一时不察被他打了,脚下不稳吧唧一下坐在了地面上。
他抱着怀里的祝余,嘴边带着绿色的碎叶,仰头湿漉漉的眼睛瞅了一眼应珑,毫不在意的抱着祝余吃了起来。
论吃是没有人比得过饕餮的。
专心吃着祝余的他丝毫不在乎自己被推倒在地,一心只有怀里的祝余。
他吃的很慢,肉肉的脸颊鼓着,看起来吃的很香,几乎将他整个头都埋进祝余里面,只能看的见他黑乎乎的头顶,在一堆绿色的祝余里异常明显。
应珑还想再找芒晨的麻烦,穷奇板着脸拦住他,问:“你想被赶出去吗?”
应珑闻言一愣。
“本来就是我们的错,和他无关。”
穷奇的话让应珑瞬间醍醐灌顶,虽然想通了,但他的心里还是闷闷的,沉默的抱起被他扔在地上的祝余,紧绷着脸大步往前走,很快越过了走在最前面的梼杌。
别看梼杌反应慢,做事慢吞,但人家专心啊,不像其他幼崽这里看看,哪里瞧瞧,这边碰碰,那边扯扯。
时刻关注他们的陈桐就怕应珑和芒晨一言不合开始打架,这时见应珑离开,他总算松了一口气。
不由得在心底感叹,幼崽不好带啊!
应珑率先到了养家禽的地方,他不等其他妖。
幼儿园里的鸡和鸭子是放在同一个圈里的,但两者并不打架,反而泾渭分明,鸭子占据了左边,鸡占了右边。
各自占山为王,互不相干。
距离应珑最近的是鸭子,他迈着小短腿哼哧哼哧的跑到鸭子面前,把抱了一路的祝余放在旁边的台子上,右手从藜麦抽出来一把祝余,手通过栏杆伸到里面,将祝余扔在鸭子吃饭的食槽里。
鸭子闻到空气中散发的清香,轰的一下跑过来,围在食槽边上,挣着抢着吃。
祝余口感清脆,带着草木的清香,鸭子们看到它,凭着直觉簇拥上去去抢。
应珑余光瞥,发现鸭子和鸡之间的楚河汉界忽然间不负存在。
公鸡们昂首挺胸,哒哒哒的飞奔着两条腿,像是小炮弹一样猛地冲进鸭群里,一头扎进祝余里,像是打桩机一样飞快的啄着祝余。
鸭子一瞧,自己的美食被抢了,那还得了。
领头鸭嘎嘎一叫,鸡鸭之争就此开始。
应珑看的津津有味,他蹲下身,双手拄着下巴,兴味十足的看着它们打架。
其他的幼崽跟在陈桐的身后走过来,见应珑开心的看着,他们疑惑不解,不懂他的乐趣从哪里来。
星澜一眼看出他的小心思,混沌更是对他小孩子的行为嗤之以鼻。
有了新的祝余,鸡鸭之战也逐渐落下了帷幕。
没有了乐趣,应珑起身拍拍屁股走人。
芒晨吃完自己抱着的祝余,颠颠的循着味走到了圈养鸡鸭的地方。
都说祝余食之不饥,可却对芒晨一点用都没有。
瞅瞅鸡鸭,又看看对面的兔子,芒晨垂涎欲滴的双手抓着栏杆,肉脸紧紧的贴在栏杆上面,脸上都印出了几道印子。
幼儿园上午只有两节课,现在上完了两节课,是活动的时间。
在操场等着幼崽站队的覃元酒久久不见芒晨过来,他看向星澜,伸手扒拉着站在他肩膀上的鸾鸟,抓在手里,指尖轻轻的顺着羽毛的生长位置抚摸着。
“芒晨呢?”
穷奇抢着回答:“在养家禽的那边。”
覃元酒不解,追问:“他待在哪里做什么?”
穷奇仰起头,阴阳怪气的回答:“抢吃的呗。”
“一天天就知道吃,跟猪一样。”
穷奇趁机拉踩,“园长,他抢家禽的口粮。”
“啊?”
覃元酒知道饕餮是满心满眼的想着吃,但他却万万都没有想到饕餮竟然会抢家禽的口粮,而且那些祝余分明是他们吃不了,他才让会割掉喂家禽。
“芒晨他吃了多少?”
应珑张大了胳膊,圈住他身前的空气,示意覃元酒看。
见状,覃元酒抚额,假装没有看见应珑脸上的心虚,臭崽子,不就是芒晨告诉他他们打架的事,有必要污蔑芒晨吃了那么多的祝余。
“园长。”
覃元酒转头,看到芒晨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莲藕似的胳膊奋力的做着辅助动作。
随着芒晨的跑近,覃元酒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他的嘴角,视线刻意从他的肚子上转了一圈。
嘴角没有可疑的绿色残渣,肚子看起来也不圆,应该没有吃祝余吧?
覃元酒不自信的想。
“芒晨,你刚才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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