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针扎入皮肤那一刻阿药下意识的抖了一下,只有手臂被少年按的紧紧的,没有一点颤动。有了炼狱杏寿郎在,抽血的过程变的顺利了许多。
在起初明显的刺痛后,最让人没法忍受的就是异物留在皮肤下的感觉。即使不去看,也有一种清晰的,血液顺着针管向外流出的感觉。
阿药抿着唇,靠在炼狱杏寿郎肩上的脑袋动了动,紧紧的贴着少年的颈窝。
等蝴蝶香奈惠示意可以了之后炼狱杏寿郎才松开了手。阿药皮肤过于白皙,即使炼狱杏寿郎根本没怎么用力,之前被握住的地方也还是留下了明显的手印,有种奇妙的暧昧感。
炼狱杏寿郎将阿药的袖子拉下来,遮住手臂,以及上面的红痕。像是对待脆弱的陶瓷玩偶一样,动作过分的轻柔。
“已经好了哦!”他轻轻少女的肩膀,对方动了动,头顶挨着他的下巴,像是一只在撒娇的小动物,细软的头发蹭的他有些痒。
炼狱杏寿郎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弟弟千寿郎。那孩子小的时候发热,药太苦不愿意吃,也是这样试图用撒娇来逃过吃药。
“嗯嗯,没事了没事了……”少年像哄小孩一样揉了揉怀中少女的长发,夸奖道:“阿药很勇敢!都没有哭!”
原本只是报复性的打算在炼狱杏寿郎怀里多待一会,让对方害羞的阿药:“……”
“嗯……”她将手抵在少年胸前,将自己和对方隔开了一小段距离,然后微微仰起头,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说道:“因为有杏寿郎在,多亏了杏寿郎,我才没有那么害怕。”
不怕才怪,她刚刚都都恨不得融炼狱杏寿郎的身体里躲起来了。
说话之间,两人的呼吸像是交织在了一起,炼狱杏寿郎甚至能闻到少女身上比以往还明显的药香。
他能感觉到自己心跳的频率加快了些,心里慢慢的溢出某种奇妙的感觉,令人愉悦却又有种不知名的酸胀感。明明之前挨的更近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
“啊……啊嗯!能帮上忙就好!”炼狱杏寿郎少见的表露出有些慌张的模样。想要和阿药拉开距离又不怕做的太明显,只能向后倾,用手掌杵着身后的地面,总算保持了一个稍微安全的距离。
蝴蝶香奈惠看似认真的做着手里的检查,实际上把现在的画面都记了下来,打算回去分享给一些和炼狱杏寿郎走的比较近同僚们听。
未来炎柱的八卦,谁不想知道呢?
炼狱杏寿郎露出这种表情的场面可不多见,遗憾的是不能用相机记录下来。
阿药在炼狱杏寿郎主动拉开距离之后也乖巧的坐直了身子,抬起手整理耳边的碎发,但实际上是想遮住发烫的耳根。
别看她现在一副冷静端庄的模样,实际上心里的小人已经捂着脸缩在角落不敢见人了。
十几年的人生里,除了家人以外,唯一和她比较亲近的就只有空助了。但两人相处时她一直都刻意表现的有些疏远,绝对不会做出什么暧昧的行为,保持着朋友该有的距离。
刚刚的那些举动,纯粹是因为想要报复炼狱杏寿郎按着她抽血的行为,脑子一热才做出来的。母胎但是十多年的阿药冷静下来之后恨不得找时光机回到十分钟前,自己动手把血给抽了。
好在蝴蝶香奈惠及时的插了话,缓解了有些微妙的气氛,没给阿药找时光机的机会。
“嗯,是稀血没错。”蝴蝶香奈惠取下手套,仔细的把剩下的血样和工具收了起来。
说起来被鬼称为稀血的人们也没有任何特殊的能力,普通的血样检测结果也都是和普通人一样的血型,即使是用鬼杀队研究出来的检测方法也只能查出极为细微的不同。
可对鬼来说,就是这种细微的区别却让被他们称为稀血的人成为了恶鬼的十全大补药。
即使早就猜到了检测结果,但无法改变的事实摆在眼前时还是让阿药的心情变的沉闷起来。
按照隔壁华国的话本来讲的话……她现在就是一颗在鬼眼里闪闪发光的仙丹,吃一颗就能增长百年修为那种。
“不用太过担心。”蝴蝶香奈惠轻轻握住了阿药的手,放缓轻缓的语调安抚道:“到蝶屋之前,我和杏寿郎都会保护你的。”
手背上覆着令人安心的温度,对方的手掌与秀丽的外表不同,有着厚厚的茧。不知道为什么,阿药突然感觉有些不甘,大概是蝴蝶香奈惠明明与她同龄,明明和她一样都是女性,却可以认真坚定的做出‘我会保护你’这种承诺。
“嗯,谢谢!”隐藏好那些有些负面的情绪,阿药笑着回握住了蝴蝶香奈惠的手。
她也想要……也可以保护重要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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