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面对这样的真实吗?梁川,你也不敢的,否则的话,照你的悔恨法,你该为她偿命。这么多年,你只和我倾诉,为什么?因为每一次我都坚定不移地告诉你你没有错。呵,瞧瞧看,我把你剥得多干净。你根本不敢面对自己的过错,你只会逃避,懦夫。”
白珊卓愤而转身,阴鸷的眼睛无声的呐喊:去死吧!快给我去死!
梁川呆呆地站着,面如死灰。
他没有再一次被惊恐症打败而是感觉到了异常的平静脑子里有一层隔膜一样的东西“噗”一声破了,死神的眼睛从破了的小洞里露出来,圆圆、黑黑的瞳仁在窥视他。
墙里墙外的,看热闹的员工们只看到女人哭哭闹闹,老板并不接招,却并没有听清他们的对话。艾窦喝退围观的众人,一个人走到梁川身边。已婚男人的责任感要求他必须要说点什么,因为他既不能看着“好兄弟”误入歧途,也不能看着“老婆好闺蜜”背地挨刀。
他伸手戳了戳梁川,说:“哥……我相信你真是谈了不少恋爱。不过,甜点可以混吃,恋爱不能乱谈。”
“什么?”
“嘿!你装傻是不是?!小橘子出差在外,你可不能胡来。我这个身份,必须得替小橘子盯着你!”
梁川涣散的眼神一点点聚合,他盯着艾窦看看得艾窦发毛后,才扯了扯嘴角回答说:“把你留在书屋,可能是我做过的最棒的决定。”
白珊卓扒下了梁川最后的遮羞布她说得很无情,却也准确。他之所以那样在乎自己是否犯过错,究其根本,他害怕面对,他害怕不被原谅,更害怕过错难以弥补。
他是看起来温暖,其实凉透的冰灯。
如今,梁川的手机里只剩下了唯二两个号码,一个是戚澄,另一个是艾窦。他站在书屋之外,看着这栋他曾经寄希望收纳美好并受其庇护的房子,喃喃自语道:“以后改叫爱豆豆甜品屋吧,该让你如愿了。”
他在混乱中决定离去。
离去,像未曾来过这世间造孽一样离去。
梁川忙起来,整日整日不出现在书屋,他似乎忘记了截稿日即将临近。突然出现时,又精心给书屋里每个人买了礼物他赠给嘟嘟她一直挂在嘴边的偶像代言的按摩仪赠给大田一盒乐高新品连奶牛和加菲也得了新玩具。
嘟嘟抱着她的按摩仪对着盒子上印着的偶像的脸狂亲,兴奋地喊:“老板,太大气了吧!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呀?”
“女朋友快回来了,”梁川笑着说,“你们都能沾光。”
“是吗?什么时候呀?”
“明天。”
“哦……”嘟嘟转着聪明伶俐地眼珠子,调侃道,“那这是封口费吧?哈哈,我这个人最没原则了,老板,书屋再多几个人抱你就好了,我要源源不断的封口费啊。”
梁川明白今日就是他们此生最后一次相处,他藏住情绪,一如往常般含蓄地微笑,包容一切玩闹。
等到了闭店的时间,梁川很认真地站在大厅里和每个人道别,他喝了一点酒,醉颜微酡。他朝艾窦伸出手,艾窦自然而然地握住,然后用肩膀撞了撞梁川的肩窝,他大喇喇的个性丝毫没有捕捉到梁川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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