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胜翊把叶微晓的衣服认真叠好,一件件摆在沙发上。

衣服上还有叶微晓的味道。薰衣草的洗衣液味道里有一丝淡淡的奶香,带着啤酒的气泡感,闻一闻就像是有细小的泡泡在舌尖裂开。

叶微晓的信息素是奶啤味道的。

就跟她这个人一样,平时软软的奶甜奶甜的,但是遇到事了就露出獠牙,一下炸开。

信息素味道是私密的,不管是omega还是alpha,一般都会控制自己,并且带上颈环,尽量不让信息素味道散出来。

但是贴身衣服穿久了,尤其是在家里的衣服,难免还是粘上了一些味道。

娄胜翊把一件只穿过一次的长裙叠好,微微皱眉。

不对,味道怎么越来越重了?

娄胜翊把衣服放好,顺着那个味道走到门口。

叶微晓还在生气,她怕自己现在出声叶微晓会更生气,又担心她现在难受,几番犹豫轻轻叩了叩门:“晓晓,你开门。”

发情期热来得迅猛,燎原大火一样把叶微晓卷进去。

浴缸里的热水现在好像更烫了,叶微晓微微抬手,因为这个动作微微滑动的水流撞到身上就像一阵电流酥麻,惹得她一阵哆嗦。

叶微晓往后昂头,深深吸了一口潮湿温暖的空气,手扶住浴缸边缘,想站起来。

抑制剂和药箱一样,都放在客厅的抽屉里。

娄胜翊还在客厅,自己现在不能看到她。

终身标记的alpha对发情期的omega来说,诱惑力不亚于冰天雪地里看到一个火炉。

可以给于珪打电话,让他把抑制剂放到门口。

叶微晓强撑着站起来,光脚想出去拿手机,脚一软又栽在浴缸里。

娄胜翊没听到房间里叶微晓的声音,更慌了,她又拍了拍:“晓晓?”

叶微晓脑子烧的一片混沌,迷迷糊糊间听到自己alpha的声音。她难耐地哼了一声。

娄胜翊等了一会儿不敢等了,她大步跑去书房,趟过叶微晓丢了一地的杂乱的书,打开里面的小抽屉,找出房间的钥匙。不敢有一点耽误又跑出去,打开房门,顺着这股奶香味,走到浴室。

看到浴缸里穿着湿漉漉的、自己的衬衣的叶微晓,因为水上一层涟漪,看着隐隐绰绰分外撩人。

叶微晓头发湿了一点,黏在脸上,眼里含着一汪水,就像一杯盛在杯里的奶啤,引诱娄胜翊上前。

娄胜翊顿了顿,干咽了一口。

叶微晓抬眼看她一眼,身体贪婪地嗅着她有意漏出来的信息素,心里还是在努力克制自己。到底是难受,委委屈屈哼唧:“我不想看见你……”

“晓晓……”娄胜翊走近了,趴在浴缸前,也有些委屈:“我不想看不见你。”

一个下午,bate于珪收拾了客厅,收拾了书房,给经纪人打电话确定叶微晓后两天的工作,去医院办出院手续,签收了婚纱店送来的婚纱,签收了花店送来的玫瑰,签收了一块栗子蛋糕,接待了娄胜翊找来的化妆师,接到了不知道多少个电话,口干舌燥地解释为什么娄胜翊叶微晓的手机都没有人接,头疼娄胜翊布置好的婚礼场地怎么办……

晚上六点,于珪精疲力尽地瘫坐在角落的地上,觉得自己人虽然还在,但是灵魂已经化成了烟,晃晃悠悠地飘到九霄云外了。

他双目无神,行尸走肉似的拿出手机,给自己点了一个外卖。

等外卖的时候娄胜翊出来了。

于珪缓慢地把视线移到娄胜翊身上,看着她湿漉漉的还滴着水的头发,脖子上的牙印,解开两个扣子的衬衣下的痕迹。又心如死灰地把视线移回角落里,在心里狠狠给自己一顿锤。

是多饿?!你还上赶着去吃狗粮?!

娄胜翊一边挽袖口,一边走过来,看了于珪一眼,拎着婚纱又要回房间。

打工人于珪给自己打了管鸡血,用最后一点力气站起来,抱着婚纱后摆跟着娄胜翊往房间走。

房间门口娄胜翊停住,又看了一眼于珪。

于珪放下后摆,往后退了两步,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不进去。”

娄胜翊拉了拉后摆,手都放到门把手上了,还是转头过来问于珪:“化妆师走了?”

“走了。”于珪疯狂点头。

娄胜翊微微颔首,轻轻按了一下把手,打开一条门缝,还没等于珪看一眼,她就旋身进去,给于珪留了一扇紧闭的房门。

于珪:“……”

叶未晓躲在被子里,脑子里乱糟糟的。

她依然想远离娄胜翊,依然为了娄胜翊的移情别恋难过,甚至因为发情期激素分泌开始敏感多疑想得更多,一点点对比着娄胜翊对文闻和对自己的不同。

她后来喜欢文闻,宠到不行。

文闻之前没有学过演戏,她手把手教文闻,用自己的资源给文闻拍电影,请自己的好朋友,那些在娱乐圈很有名气很有地位的大花鲜肉给文闻做配角。

她对文闻有占有欲,她不愿意让文闻和别人拍吻戏,不愿意文闻穿暴露的礼服。

她对文闻视若珍宝,文闻长一颗痘她都心急。文闻有次拍戏受伤,她直接做主赔了很多违约金把那部戏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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