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重而认真的讨论在院落中进行,大多人都参与了讨论,包括上首的产屋敷。除了在炼狱身旁,安静无声地敛眸为他换药的胡蝶。

“胡蝶,你今天很沉默啊,想到什么了吗?”

炼狱按住胡蝶尚未打结的绷带,顺着后者的意思屈张手指。

“我给你添麻烦了吧,抱歉。”他以为是为自己治疗耽误了胡蝶的思考和讨论。

胡蝶摇了摇头。

沉默片刻,她还是开口又问了一次。

“炼狱先生,您确定自己看到的是八羽叉腿,挺立的鹤纹模样吗?”

“当时有血模糊我的视野,不过大体是这图案没错。”

“这样。”

胡蝶没有细说,转而提起了另一个话题。

“您来时看过青向了吗?伊黑为他送来了枪,配上浸泡了紫藤花的子弹,听说训练效果不错。”

“我看到了!”

炼狱精神一振,笑了出来。

“相当帅气!佑康也很喜欢,还说下次要和我一道出任务,虽然我想他在家里再修养一阵,不过捱不住佑康。伊黑把他训练得很好,隐蔽性和机动性都是,要不是主动出声我甚至察觉不到他藏在哪,这叫狙击手吧?我们鬼杀队的狙击手,这就是新时代啊。”

刚刚还略带疲惫的人这下子叨叨说个不停,谁也看得出他的喜悦,嘴上这么说,其实最期待和青向一同出任斩鬼的也是他。

胡蝶失笑,将纱布剪开,绕上他右手臂的纱布,再轻柔地绑紧。

“一个月内不能沾水,需要帮忙就叫青向和千寿郎吧。千寿郎照顾完青向又照顾炼狱先生,嗯,这阵子辛苦他了。”

然而,说到水,胡蝶便不可避免地在此次回想起‘被水沾湿的隐纹’。

她的笑意渐渐收了,只是仍沉浸在青向持枪帅气模样里的炼狱没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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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和会议中发生了什么,身为继子的青向还没资格去听。

他身边坐着三只小的。直面一个下弦一个上弦,除了小擦伤实现无伤亡任务,让听说炼狱几人归队严阵以待到门口的蝶屋护理人员直呼运气好,尤其是灶门,算来算去,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对上弦月却安全归队了,莫名在鬼杀队传出了‘好运’的名号。

检查了半天,确定没有需要大动干戈的伤口,鬼杀队本部又要开会,疏散无关人群,蝶屋干脆把三只小的打包给青向,叫他把几人带回炼狱家。

“青向前辈——”

把人带回来就不管了,连茶水都没有,就在这干坐,我妻已经坐了一小时,腿都麻了。

他抱膝,整个人蜷在地上打滚。

“我好无聊——”

会议什么时候结束啊,他要去蝶屋找小葵,安抚受伤的心灵——

青向盘坐正坐,在本体意识传输受限的情况下提高注意力,最大限度地偷听山上的会议,听得磕磕绊绊,听不清几句话,这时候还有人捣乱,满心暴躁又冷漠:

“哦。”

要不是你们几只,几百人类根本在炼狱心里没那么大重量,也用不着涉险受重伤——事态超出预料,对当天失态感觉羞耻的某人是如此无理迁怒的。

我妻抱膝僵在了地板上。

先前被上一杀气压过一遭,伊之助勉勉强强压住了性子,但幅度有限,不耐地拍腿喊道:

“有吃的吗,俺要吃好吃的!”

“没有。”

“那俺要出去自己找吃的!”

“不行。”

“俺才不管你说什么!俺就要出去!”

“没门。”

伊之助一脚站起来,气沉丹田就要反抗,被盘膝正坐的少年一个阴沉又极度阴翳的视线震地钉在原地。

寻常人这么震他才不会给面子,但大概是某种猛兽特有的直觉,他居然安静地坐了下来,抱臂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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