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兴冲冲拿枪出去比划的身影渐行渐远,音柱还是不放心,寻思片刻,决定跟出去看着。就算木仓里没几发子弹,万一被过路的隐和村民看见,尤其是后者,是个大麻烦。但在他转身想跟出门的当口,产屋敷出言叫住了他。

“天元。”

“是,主公大人。”

主公有命,音柱当然是第一优先级回复主公。

“这孩子……”

产屋敷思索片刻,斟酌措辞。“或许有一些我们不甚了解的经历。”

来头不小。

蛇柱更直白,但现在交谈的是音柱和产屋敷,为表对后者尊敬,他无意插入,将话留心底。只是抬眸看音柱。

“你们不知道吗?”

音柱真意外,他以为就青向和炼狱的亲近程度,炼狱知道的肯定比他多,又因为炼狱和主公大人交流频繁,就以为这在鬼杀队内是公开的秘密,算不上神秘。

谁知道炼狱本身忙的载月而归,又基于尊重态度没过问继子家世,鬼杀队先前不够重视训练不足月余的炎柱继子,心里大致有数,真没有人问过。

还是今天,青向的表现远超出他们的心理预期,才起了怀疑。在场几人具所知颇多,当然知道这种熟练和了解,根本不是什么隐推演的普通富裕子弟。鬼杀队本身具备特殊性,身为负有一定武装的战力组织,和政府交相对峙,形成微妙的平衡,全队林林总总上下缕过一遍,除了为报恩退出财阀行列的藤屋和加入鬼杀队的没落古族,大多是无甚背景的普通孩子,远离世俗。

音柱要维系没落忍者一大家子,甚少也没精力多了解鬼杀队在世俗中的处境,站在场外,终究不如产屋敷和蛇柱看的深入。

炼狱都不知道的事他知道,音柱倒是对这点兴起些自得,到底是有几块巧克力和空头支票的交情。兴致勃勃向产屋敷介绍:

“主公大人,您知道政府在东海岸开的通商口岸吧?”

产屋敷自然了解,黑船事件最初的导火索,发展成现在维系国家经济的台柱,是权势财阀和政府盘根错节的掌权地。鬼杀队甚至无法正常通行,为斩鬼任务造成了极大不便,直到现在仍是按而不表的问题。

“泽口沿岸十公里左右的地带,青向与那里有联系吗?”

“联系大了。”

音柱咋舌,他后仰看眼门外,似乎是木仓械出了问题,青向盘坐在阴影里,全神贯注地调整木仓上的零件,看样子喜欢得紧,这么远,应该听不到他说话,虽然听到了也没问题。

他收回眼,咳了一声,收起先前的玩笑态度,半郑重半认真地传达自己这段时间忙里插空的调查,主要是帮青向找‘青色彼岸花’顺带猜出来的。

“青向精通英语,至少和我见过的洋人说的相差不离,对国外兴趣寥寥,是真没兴趣。我一开始怀疑他是政治家庭出身,不过被否决了。”

蛇柱站在一旁淡淡总结,一语中的。

“所以受过精英教育。”

这时代日本甚是流行‘精英教育’的概念,首都京都和泽口兴起的数所精英学院,干脆连名字中都要加上‘精英’二字。

产屋敷向音柱点头,示意继续。

“青向自述出生于海边渔村,他的病情突然急转直下,我一心想着他身体状况,没来得及做确认是不是在泽口,但他拜托我说家乡有一味药叫‘青色彼岸花’,包治百病,想让我帮他取来治病。我知道民间俗方信不得,但他状态糟糕,为了让他心安就不华丽地答应了。”

说到这,音柱摸摸鼻子,自觉心虚。

被胡蝶知道了要笑意吟吟重申‘身为柱带头信奉民间科学不是太糟糕了吗,宇髓先生?’的程度——只是他心虚下的幻想,胡蝶善解人意,不会这样责备。

他咳了一声,接着下面的话。

“我当时猜测青向出身泽口,反正问不到线索干脆去那碰碰运气,结果真被我在泽口打听到了传言,没有包治百病的功效,只说是‘盛开在骄阳下的烈日之花’”

泽口所在的东海岸靠南靠东,独特的地理位置导致这里是日本日光最充足之地,入夜都比其余各地晚,且人多眼杂,治安武装精良,是鬼最不愿意去的地方。

这便导致了,百无聊赖撞运气的音柱居然抢先了鬼几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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